鐘離寂將手里抱著的一堆東西一扔,那兩碗冰湯圓撒在了裝衣裳的布包上,一片狼藉。他上前一步,很是不耐煩的說:“薛遙知,你不說,我就替你說了。”
薛遙知:“……那要不你替我說?”
“你還真敢說!”鐘離寂冷笑一聲。
薛遙知低垂著腦袋,難得被他的話噎住,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你分明已經(jīng)成婚,卻還不知廉恥,勾三搭四,欺騙我的感情!”鐘離寂憤然指控,他越說越氣,大步上前,攥住薛遙知纖細(xì)的手腕,暗紅色的眸子里全是憤怒:“現(xiàn)如今東窗事發(fā),你卻絲毫不知悔改,可憐你這夫君被你蓋上了一頂天大的綠帽子現(xiàn)在才知道!”
鐘離寂無差別攻擊,罵了薛遙知,還要不爽的多罵燕別序一嘴。
薛遙知越聽越不爽,她重重的甩開鐘離寂的手,但沒甩開,反而讓鐘離寂攥得更緊了,她好不容易升上來的氣焰被手腕刺骨的疼痛給澆滅。
下一瞬,一只大手橫在了她和鐘離寂面前,燕別序強(qiáng)行掰開了鐘離寂的手,將薛遙知拉到了身后。
比起鐘離寂的憤怒,燕別序顯得更冷靜,也更冰冷一些,他并不打算再當(dāng)眾與薛遙知對峙,他們之間的事,還是關(guān)起門來自己解決比較好。
燕別序冷然開口:“我與知了并未成婚。”
“那就更不關(guān)你的事了,趁著我現(xiàn)在不想找你麻煩,趕緊滾!”鐘離寂暴躁的說,然后大步上前。
燕別序抬手,他握著誅雪劍,將劍鞘純白的長劍橫在身前,一字一句的說:“但知了身邊的人都知曉我們的關(guān)系,我也與知了同她的義母敬酒,義母認(rèn)可我,我們成婚,是遲早的事,而你——”
“知了年紀(jì)小,不知事,就算是犯錯,我也會包容她,而你,無關(guān)緊要之人,我既知曉你哄騙了她,便不會再容忍你,往后你若是再敢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休怪我無情!”
鐘離寂垂眸看著擋在他面前的這把誅雪劍,離得這么近,他可以清晰的察覺到劍身上翻涌著的強(qiáng)大靈力,足見眼前的男人有多么深不可測。
可是!沒有人可以玩弄他的感情!
鐘離寂舔了舔干澀的唇,嗜血的沖動自心間騰升,他要眼前男人的命!然后,再與薛遙知好生清算這筆賬!
鐘離寂微微抬手,他沒有使用靈力,而是雙手緊握成拳,朝著燕別序打去——
燕別序手中的誅雪劍也沒有出鞘,他將長劍往前一頂,鐘離寂便一拳打在了誅雪劍堅硬的劍鞘上。
然而鐘離寂卻并未就此收手,他的力氣很大,迎著他的拳頭,燕別序手中的誅雪劍在不斷的被壓向自己。
燕別序?qū)⒄D雪劍往下一收,轉(zhuǎn)守為攻,也朝著鐘離寂打了上去!
他們就這么,打起來了。
很快就惹得周圍的人湊過來看熱鬧,薛遙知不想被圍觀,連忙退到人群里,容朝這時終于慢悠悠的湊上來,對她說:“還不走?等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