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少爺以前從來沒有在山里過夜,那時候年紀還小,害怕不是很正常嗎?你不哭才是不正常嘞!”
薛遙知:“?”
“那我們第一次見的時候,你不是也被我打哭了嗎?”
容朝:“……”
容朝問:“所以你上一次哭是什么時候?”
“收養我的阿婆去世的時候。”已經過去很久,薛遙知記不太清了,她說:“那時候剛會走路吧,一歲多?當時真的特別傷心。”
薛遙知沒和怎么容朝提起過她以前的事,容朝只隱約知道她在這之前都是在別的地方流浪。
既然今晚聊起了這個,容朝就好奇的接著問:“你那么早就記事了?”
“是啊,我記事很早。”薛遙知是胎穿,她剛睜開眼就發現她是被丟了,她躺在竹籃里,被掛在河邊的樹枝上,差點被溫柔的春風吹死。
“怪不得你隨身帶饅頭呢,怕吃不飽啊。”容朝恍然大悟,他拍拍薛遙知的肩膀,大氣的說:“以后別的不說,饅頭管夠。”
說話間,他們已經吃完了牛乳糕。這牛乳糕很扎實,吃完倒是也不餓了。
容朝抓了把瓜子開始嗑,大有和她聊一整夜的意思,他繼續問:“收養你的阿婆去世之后呢?”
“阿婆去世之后,我就……不是,我干嘛告訴你,今晚上光你問我問題了,我也要問你。”薛遙知也拿了瓜子開始嗑,她說:“有來有往才公平。”
“本少爺的童年非常圓滿,沒什么好說的。”容朝擺擺手:“說你的嘛,我想聽聽薛蟲蟲奮斗史。”
“誰對你的童年感興趣啦,我比較好奇的是灼華前輩和你說什么悄悄話了。”薛遙知將一顆剝開的瓜子仁放進容朝手心,笑瞇瞇的說:“我對這個感興趣,你可以展開說說。”
容朝一口吃掉那顆小瓜子,他說:“那算什么悄悄話?她同我說的和你說的一樣,她讓我,及時行樂。”
“她和你說那么長一段話呢,你就總結出來一個及時行樂嗎?”薛遙知追問:“你再說得清楚一點。”
容朝不說,卻反問她:“灼華前輩也同你說了一串悄悄話,她和你說什么了?我的姻緣只有一個什么命定之人,而你,薛蟲蟲,按照她說法,你的桃花很多哇,你得挑花了眼吧。”
薛遙知:“……其實我不太信這個。”
“那我也不信。”容朝接話。
由于他們都不想透露灼華的悄悄話跟他們說了什么,所以這個話題就這樣略過了。這時候已經是深夜,薛遙知也沒有了再追問的意思,她怕她再問下去,容朝就要順桿往上爬問她到底會有幾朵桃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