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別序走進屋內,往地上盤腿一坐,正色道:“知了,我要修煉了。”
“你這樣修煉個什么呀?”薛遙知哭笑不得,她從隔壁抱了一床舊被褥來,鋪在了木板床上,然后將燕別序從地上拉起來:“你去床上躺著。”
燕別序睜開眼,配合薛遙知的動作,任由薛遙知把他按在床上,他蹬掉鞋子,在床上盤腿坐好。
“你這都什么破習慣,睡覺就應該躺著才對,你躺下來。”薛遙知看他不動,就伸出手把他按著躺下來,又給他蓋好被子,看著平躺的燕別序,她很滿意的說:“這才是睡覺的樣子嘛。”
燕別序睜著眼睛看著她。
薛遙知柔聲說:“你休息吧,我也去休息了。”
燕別序拽住她的衣袖:“我想聽你說故事,你只給我說過一次。”
“可是你不是都看完大陸風物志了嗎?已經不再需要我說了。”
燕別序說:“我想聽你說,你的那十年。”
薛遙知一怔,她沉默了。
“我當時說錯話了,不是小打小鬧,每一場爭斗,都該是重中之重。”
薛遙知淡淡的說:“沒什么好聽的,只是過得不好而已,我不想說出來讓你同情我。”
燕別序沉默。
薛遙知也沉默。
許久許久,酒意上頭,燕別序難以抵抗腦海中昏昏沉沉的感覺,睡著了。
薛遙知困得直打呵欠,看燕別序終于睡著,她剛想離開,可燕別序還拉著她的衣袖,她根本抽不出來。
這人睡覺都什么毛病呢?
薛遙知實在是太困了,她懶得再抽出來,索性趴在床邊便睡了。
一夜過去。
先醒來的是燕別序。
他幾乎是一睜眼就立馬清醒了過來,從鐘狗蛋到“我們要成果嗎”,再到薛遙知的“不想讓你同情我”,記憶盡數回歸。
昨日那黑衣少年的身份雖然仍在燕別序這里存疑,但這已經不重要了,他是無關緊要的人,主要是后面……他都說了些什么啊?
燕別序直起身子,看見睡在床邊的薛遙知,他許久都沒能挪開目光。
村里人都在說他們是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