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別序一怔。
薛遙知接著說:“你多做了,我會有壓力的。”
“好,我明白了。”燕別序說,然后自覺的收拾了碗筷,去廚房洗碗了。
薛遙知:“……他明白啥了啊。”
系統(tǒng):“我也不懂。”
燕別序很快便洗完碗出來了,薛遙知已經(jīng)進了臥房,他敲了敲門,薛遙知說了“進”后,他才推開門。
“薛姑娘。”燕別序?qū)λf:“我體內(nèi)靈力紊亂,須得耗費幾日時間入定調(diào)理一番。”
“哦,好,我不會打擾你的,你好好調(diào)理。”薛遙知立刻說道:“你去內(nèi)室吧。”
“這屋子后有一片清幽之地,適合入定,我今夜便不再冒昧了。”
“那你去我隔壁的屋子,除了酒壇子,別的東西我都收拾走了。”薛遙知想了想,說道:“你把床也搬過去。”
反正那張床她是不會再睡了。
燕別序點點頭,還真去搬床了。
薛遙知湊過去幫忙,給燕別序加油,讓他小心一點。
另一間屋子一直都是被薛遙知當作酒室使用,今天整理過后屋子里很干凈,只是酒香縈繞不散。
燕別序倒也沒在意這個,他將竹榻放到另一邊,然后看向薛遙知:“薛姑娘,好夢。”
薛遙知點點頭,轉(zhuǎn)身就走。
將房門合上之際,燕別序忽然問她:“薛姑娘,等我入定結(jié)束,你可能繼續(xù)給我講昨夜未講完的故事?”
“可以。”薛遙知回道。
攻略第十天
這么多年來,薛遙知的生活都是風平浪靜,一成不變的,她每天白天出去采花,傍晚回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她很喜歡這樣的生活。
所以當平靜被打破時,薛遙知還是有些不習慣的,就譬如說今天,她沒有去采桃花,而是提著一個食盒去了蜜山陰面的山洞。
不知道鐘離寂在不在,最好不在。
薛遙知這樣想著,很快就走到了山洞里。山洞維持著她昨天早上離開的樣子,鐘離寂并不在這里。
“哎呀,看來我只能自己吃魚湯面了。”薛遙知一副可惜極了的模樣嘆氣,她將食盒放到地上,席地而坐。
昨晚燕別序熬的魚湯還剩下很多,溫在煲中,今天早上都還是熱的,她便繼續(xù)下了面條,做成了魚湯面。
此時食盒打開,香噴噴的熱氣撲面而來,薛遙知剛把碗拿起來準備盛面的時候,便聽見由遠而近的腳步聲傳來。
隔著氤氳朦朧的熱氣,薛遙知看見鐘離寂走了進來。或許是因為一條腿傷的原因,鐘離寂的走路速度不快,用這種速度走路,他的腿傷便不甚明顯。
鐘離寂在薛遙知面前站定,他依舊穿著昨天的那身被鮮血染紅破破爛爛的衣服,臉上卻很干凈。蒼白的臉上,有一邊臉頰還有未曾褪去的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