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遙知就知道他還是有病。
燕別序也沒多說什么,從她手里拿了那把菜刀,他亦是多年未曾下廚,但刀工依舊極好:“我來吧。”
薛遙知用帕子將手擦干凈,問他:“你什么時候回寒川州?”
“我們不是要去云水州么?”
薛遙知:“不去了。”
燕別序的動作微微頓住:“那你要去哪兒呢?”
“不告訴你。”
燕別序“嗯”了聲,然后說:“傍晚的時候,灼華前輩與無鋒已經離開極樂州,灼華前輩讓我替她向你道別。”
“這么匆忙。”薛遙知驚訝。
“聽聞灼華前輩是要前往云水州。”燕別序淡淡的說道:“若是我們仍是按照原計劃去云水州,想必是能遇上的。”
薛遙知忍無可忍:“你能不能別說得好像我們接下來會一起出行一樣?我和你已經沒有關系了。”
“我知道。”他不為所動:“你已經說過很多遍,不用再說了。”
薛遙知想說知道你還說,又覺得沒有必要,她有些郁悶,想吵,但燕別序現在不和她吵。
仿佛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討厭得很。
燕別序在與她說話的間隙已經切好了牛肉洗好了青菜,見鍋里開始沸騰,正要放面的時候,薛遙知冷不丁的開口指使:“多煮一把,容朝也要。”
燕別序的手頓了一下,多丟了好幾把面下去。
“太多了吧。”
“我也吃。”燕別序平靜開口:“煮得多,順便給容朝一碗綽綽有余。”
薛遙知也沒多說什么,又問燕別序:“灼華前輩離開前有說什么嗎?”
比如說給她透露一點天機什么的。
“說了。”燕別序盯著鍋里潔白的面條,也沒賣關子,聲音毫無起伏的道:“她說你我緣分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