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遙知咬牙切齒的想著,面上分毫不顯,還公正的說道:“原來如此,不過鐘離寂可能是真的無暇顧及,他今天還被縛仙繩給困住,動用不了靈力?!?/p>
“這種屁話你也信?”
薛遙知輕巧的轉移話題:“那我們接下來該怎么辦?鐘離寂告訴我他要破解這陣法帶我離開至少需要四天?!?/p>
“真會算計,四天,他怎么不說四十天呢。”容朝皺眉說道:“這個鐘離寂當真是滿口謊話,他在山下的時候還跟我說破這個陣只需三天呢?!?/p>
“你對鐘離寂的意見是不是有點深啊。”薛遙知中肯的說:“你不知道真實情況,后天的成婚是算他入贅,他那么驕傲的一個人,如果不是萬不得已,是不會同意這種對很多男人來說都是見不得人的事情?!?/p>
容朝撇撇嘴,這種鬼話只有薛蟲蟲這個笨蛋才會相信了。那鐘離寂一身的修為,都愿意為她去做苦工了,他還有什么做不出來的,區區入贅,他心里恐怕都樂翻天了。
“反正鐘離寂也會著手破陣,我們也不能把希望完全寄托給他,得盡快找到離開黑風寨的方法,不然的話……”薛遙知嘆道:“我可能真的要被逼著成婚了。”
容朝:“……”
“那要不……”容朝結結巴巴的說:“我犧牲一下,你去和土匪頭子說我才是你的意中人,后天換我來入贅?我沒有別的意思啊,我就是替你著想,反正你也不愿意被逼著成婚,尤其還是和鐘離寂,但是我不一樣,我們都這么熟了,互幫互助一下很正常?!?/p>
容朝開頭還說得結結巴巴的,后面的話就越來越順溜了,末了還自信的看著她,認為他出了一個好主意。
“現在的問題是誰入贅嗎?是我們要想辦法離開黑風寨啊!”薛遙知忍不住說道,然后又嘆了一口氣:“算了,洗洗睡吧,少爺,你睡床還是睡地板?!?/p>
被薛遙知反駁,容朝也沒好意思在提了,他瞥了眼鋪著松軟被褥的床,說道:“睡床睡地板也沒什么區別吧,本少爺屈尊睡床好了。”
薛遙知瞥了容朝一眼,然后從衣柜里泛出一套松軟的被褥,扔給他:“地上睡去?!?/p>
“哦。”容朝三兩下鋪好地鋪就躺了下來。
一夜無夢。
薛遙知吃完早餐哄完梁老夫人喝藥便馬不停蹄的回到了屋子里,容朝已經被餓醒,無精打采的坐在凳子上。
等吃上薛遙知順回來的早餐填飽了肚子后,容朝才問:“鐘離寂呢?不是說要把他叫過來一起商量一下嗎?”
薛遙知不知想到了什么,面色有些古怪,半晌才說:“姐姐說要給他立規矩,讓他明白如何成為一個完美贅夫,所以他被梁左叫走了。”
今早的時候薛遙知本來想著速戰速決趕緊順早餐回去給容朝吃,梁左不滿第一次上桌吃飯的鐘離寂只顧著自己吃,全然不管薛遙知,盯著他要他照顧到她吃完了他才能吃。
鐘離寂的臉頓時沉了下來,轉過頭看了她一眼,眼神沉痛,用眼神告訴她他是被迫的,然后不得不開始照顧她吃早餐,給她盛粥夾菜倒水,還想給她擦嘴,被她驚恐婉拒。
“這黑風寨果真不同凡響,尤其是大當家,連鐘離寂都對她服服帖帖的?!毖b知和容朝說完這件事之后還嘆息道:“真是苦了鐘離寂了,給我當了一早上的小廝,希望離開黑風寨之后別跟我翻臉。”
容朝抬眸看她一眼,真誠發問:“你真的看不出來嗎?”
“看出來什么?”
容朝嘴角一撇,罵她:“笨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