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嗎?你的血是什么靈丹妙藥嗎?”容朝握住了她的手腕,惱怒道。
薛遙知沉默了一瞬,其實還真是。
系統看她實在是哭得太厲害了,實在是不忍心,就破格提醒她,她體內的靈根是燕別序由各種天靈地寶錘煉而成,那珍貴的靈根改變了她的體質,她的血有妙用,或許可以給容朝試試。
薛遙知別無他法,咬牙割破了她的手心,將血滴到了容朝的唇上,鮮血一滴一滴的順著他的唇縫流進嘴里,過了好一會兒,他竟奇跡般的睜開了眼睛。
聽了薛遙知的話,容朝無言以對,半晌才說:“你以后萬不可受皮肉之傷了,否則……”
這樣一身珍貴骨血,若是暴露,必然會招致禍患。
“我知道。”薛遙知又催促道:“快點,別浪費了,我只割這一次,你以后還想喝可沒了。”
容朝:“……我不想喝。”
“快點!”薛遙知的語氣微沉,她掙脫開容朝的手,再度將手遞到他唇邊:“不然我就白流血了。”
誘人的腥甜近在咫尺,容朝不自覺的吞咽了一下,薛遙知就已微抬著手,將手心貼到了他的唇瓣之上。
容朝小心的含住了她的傷口,漆黑的眸子里,又有詭譎的紅光劃過。他低垂著腦袋,薛遙知也就沒有看見,他的眸子已變成了血紅色。
他的呼吸沉了下來,捧著她的手,單純的含著傷口的動作,竟變成了舔舐,他的動作很輕,柔軟的舌尖曖昧的掃過她的手心,讓她莫名有些不適。
薛遙知試圖將手縮回來,她的聲音有些打顫:“容朝你差不多得了,你想把我的手吃了嗎?還舔上了,我剛挖完尸體沒洗手。”
容朝的動作并不強勢,所以薛遙知輕易的將手縮了回來,他聽見薛遙知的聲音,抬起頭來,漆黑的眸子里有幾許疑惑:“你剛才說什么?”
“我說你像狗。”
容朝:“……”
驢車有條不紊的前行著,這時天色已經快要暗下來了,薛遙知將手心包扎好后,驅使著驢車進了山,憑借著在山上生活的經驗,她很快就找到了一處干燥的洞穴。
將大毛和容朝安置好之后,薛遙知循著聲音去河邊將水囊打滿,折返的時候,就見容朝已經從驢車上下來,正去附近撿了枯枝,艱難的用靈力生了火。
這樣一番動作下來,他已是滿頭大汗,靠在墻角喘著粗氣,已經止血的腹部又有滲血的征兆。
薛遙知連忙走過去說道:“別亂動了少爺,你還嫌自己死得不夠快啊。”
容朝沒力氣回應她。
薛遙知嘆了口氣,沒再多說什么,她又去外面撿了不少的樹枝,扔進火堆里,然后在上面做了個簡易的架子,將鍋吊了上去,打算燒點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