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謝我?”容朝爬起來,不滿的說道。
“舉手之勞,薛姑娘不必在意?!毖鄤e序看了眼單腳踩在周耀祖身上的容朝,說道:“這位是?”
薛遙知頓了頓:“我義弟。”
容朝學著燕別序的模樣陰陽怪氣:“那我也是舉手之勞吧,這誰?”
薛遙知介紹道:“他姓燕,我的一個朋友。”
容朝打量了普普通通的燕別序一眼,除了能打,穿得還行,除此之外,一無是處,他“哦”了一聲,沒放在心上。
薛遙知剛想說他們回家了,一輛寬敞華麗的馬車便噠噠噠的駛來,一個身著黑衣的侍衛從馬車一側跳了下來,見著薛遙知,熱絡的和她打招呼。
“薛姑娘,周家公子又找您麻煩啦?”侍衛容安說話時朝著容朝抱拳算是打了招呼,他接著說:“這次的陣仗鬧得可真大,我和少爺過來的時候馬車都堵在街頭了,把我們少爺急得啊跳下馬車就跑?!?/p>
容朝:“你說話大可不必如此夸張?!?/p>
“謝謝你呀?!毖b知語調輕松的道謝:“等我下次來湄水城找你玩。”
容朝三兩步爬上馬車,沒管還趴在地上不停慘叫的周耀祖,開口說道:“你先去我家吧,讓府醫給你看看,他新來的,治內傷有一套?!?/p>
薛遙知拒絕的話在嘴里打了個圈兒,被她咽了下去,她偏過頭去對燕別序說:“那我們一起去吧?!?/p>
燕別序本想拒絕,但薛遙知又難耐的咳嗽了幾聲,他意識到薛遙知必須盡快接受治療,便沒再多說。
薛遙知去和在漣水樓門口目瞪口呆的孫掌柜說了幾句話后,容安便上前來牽走她的驢車。
薛遙知說了聲“謝謝”,走到馬車邊,燕別序等在旁邊,扶著薛遙知上了馬車后,他也一躍而上。
車夫見所有人都上車了,立刻驅使著馬兒前行。
馬車內的空間非常寬敞,容朝瞥了燕別序一眼,嘟嚷了一聲“還挺細心誰不會啊”。燕別序在薛遙知對面坐下,對容朝說:“叨擾了。”
容朝擺擺手,眼睛在薛遙知和燕別序的身上打轉,明顯是在好奇猜測他們的關系,但又拉不下臉去詳細問。
薛遙知看馬車里的氣氛似乎有點沉悶,她開口打破沉寂:“燕公子,我們不是約定了傍晚時在湄水城門口見面嗎?你怎么提前來尋我了?”
燕別序如實回答道:“我去書局買了幾本書,見著時間還早,就先來尋你,好在我沒有來遲。”
“我之后不會再去那邊了?!毖b知笑了笑,接著有些好奇的問:“你哪來的銀子買書呀?”
薛遙知撿到燕別序的時候,他身上除了衣裳和那把劍看起來很值錢以外,也沒見著別的貴重物品。
可見燕別序還是穿著那身價值不菲的白袍,手中的劍也依舊是那把劍,她心生好奇。
容朝是個話多的,他強行加入話題:“薛蟲蟲你不識貨了吧,你這朋友身上穿的銀皎緞可是寒川州那邊才有的稀罕布料,會差那兩本書錢?”
“什么銀皎緞?”燕別序問。
“這銀皎緞只供寒川州的執州宗門玄極宗長老以上的修士使用,你都穿身上了,你不知道嗎?”容朝納罕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