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遙知安靜了一會兒之后,忽然反應過來:“燕別序和鐘離寂都在無名客棧?”
畢竟她轉了這么一圈,只看見了那一家客棧。
容朝還不想搭理薛遙知,被薛遙知打了一拳之后就老實了:“對啊,很難猜嗎?燕別序三天前到的,鐘離寂那個廢物據說是今天到。”
怪不得容朝拉著她不讓她回客棧呢。
薛遙知說:“你真是用心良苦。”
薛遙知還在想無名客棧里看起來有很多好玩的地方,她都能聽見音樂聲,容朝卻非要拉著她往外跑,還以為外面多好玩呢,原來只是躲人。
“你不是客棧老板嗎?把他們趕出去。”薛遙知給容朝提建議。
容朝冷靜了不少,他取下腰間的折扇開始扇風,想要更冷靜一些:“這極樂州好多年沒這么熱鬧了,難得現在這么多人,我開這個客棧賠了一百多年,好不容易趁著長生花開了要撈一筆,你讓我放過這兩個冤大頭?”
“你缺他們兩這點靈石嗎?”
“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知不知道你那副棺材每天要消耗多少靈石啊。”容朝扇風扇得更重了一些,薛遙知在他旁邊都感覺到發絲飛揚,他接著說:“我按十倍房費給燕別序開的房,等鐘離寂來了,我跟掌柜說按二十倍的房費給他算。”
他咬牙切齒的說:“我宰不了他們還宰不了他們的荷包?”
“也好。”薛遙知想了想,說道:“放在你眼皮子底下總比放在外面好,不然說不定我們現在就得遇上呢。”
容朝看薛遙知避之不及的模樣,手里扇風的動作輕了些:“你也這么不想看到他們啊?”
“自然,主要是為了你。”薛遙知柔聲細語,見容朝面露微笑,她接著說道:“畢竟你也打不過他們吧,萬一真大打出手,你又護不住我。”
容朝不屑的冷哼一聲。
她愁眉苦臉:“鐘離寂應該不會做出格的事,但燕別序……他變得有些奇怪,你們都打不過他,萬一他又抓我那豈不是完蛋了。”
容朝皺眉:“你對鐘離寂這么自信呢。”
“畢竟一起生活了這么多年。”薛遙知點頭。
“閉嘴吧你。”容朝用折扇遮住眼睛:“不想看到你。”
“別呀容朝。”薛遙知踮起腳去抓他手里的扇子,笑著說:“要不我們私奔吧,離開這里,也別管長生花的事情了。”
容朝往后退:“誰要和你私奔啊,別碰我。”
他們打鬧著,沒有注意身后,容朝撞上了一具高大冷硬的身體,他便見薛遙知的目光在他身后頓住,難掩驚訝。
容朝:“……”
不會吧,都特地躲出來了還能遇上?真的會這么倒霉嗎?
容朝回頭一看,目光也頓住了。
那男人一身黑衣,面無表情,身側立著一道身著粉白色長裙的身影,女子面若桃花,眉心一點淺淺的粉白色桃花花鈿,映在她白皙的皮膚上,極是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