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遙知看他老實,這才說道:“去點燈。”
又又又天黑了,這殿內實在是太暗,也不知道他們是廝混了幾天。
橙黃色的溫暖光線籠罩著昏暗的寢殿,薛遙知的視線也跟著清晰了不少。
鐘離寂身上還沒上藥,這點傷對于他來說也不用藥,他故意扯下外袍給薛遙知看:“你還說我是屬狗的,你看看到底誰是狗?”
薛遙知身上只是些吻痕和指痕,比不得鐘離寂見了血,映在蒼白的皮膚上,很是勾人旖旎。
薛遙知耳根泛紅,扭過頭去不理他。
鐘離寂把她抱到腿上,手往她腰間按:“給你按摩好不好?”
“嗯。”薛遙知趴在他腿上,閉著眼。
鐘離寂老老實實的給她按著胳膊和后背,手指從上至下,愛憐的劃過她手臂上幾道淡淡的疤痕,落在了她的腰上。這一塊的指痕尤為得多,泛著青,應當是他沒控制好力道留下的,碰一下一定會疼。
他避開腰際,不輕不重的幫她按著。
薛遙知睡了那么久,雖然被按得舒服,但也沒什么睡意,過了會兒問他:“我們在寢殿待了幾天?”
“也就三四天吧。”他輕描淡寫的說。
薛遙知驚訝:“那你不去上朝。”
“幾天不上也出不了什么事,哪有那么多東西要商討,我早讓墨羽改成七日一次了。”鐘離寂不甚在意:“蒼遠山都可以十年的不去一趟血月宮呢。”
“鐘離寂你不準當昏君。”
“怎么不叫哥哥了。”
薛遙知:“……你聽到沒有啊。”
“聽到了,給你按完我就去處理公務。”
“嗯。”過了會兒,她又說:“你就這樣出去要水要藥啊。”
她抬頭瞥了眼,覺得丟人。
鐘離寂辯解:“我穿了!都遮住了!”
“可是我們這么久都沒出寢殿門。”薛遙知皺著眉說道。
他高傲的說:“不過三四天而已,這算什么。”
薛遙知捂著臉說:“他們肯定覺得你沒有見過世面,還帶著我一起丟臉。”
鐘離寂:“……”
“誰敢說?”
“烏秋每天都會來找我玩,你信不信明天我出去她就能堵在我面前,跟我嘲笑你。”
“我明天就下令不準讓她再進魔宮。”
“大氣一點。”薛遙知安撫了兩聲,覺得上半身也按得差不多了,便直起了身子,讓他按腿。
鐘離寂讓她靠在榻上,這樣舒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