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與欲,本就是人之常情。
“我同你說過,正視自己的欲望,并不可恥。”
“你說得很有道理。”薛遙知贊同的點(diǎn)點(diǎn)頭,補(bǔ)充:“可是你這也太正視了吧。”
“有嗎?”他眨眨眼,笑容燦爛:“可能我便是這樣正直的人吧。”
薛遙知沉默一瞬:“你對自己太寬容了,可以苛責(zé)一些嗎?”
“是你對自己太苛責(zé)了。”鐘離寂貼著她坐著,順勢握住了她垂在身側(cè)的手:“要不我們再試試?”
試你個(gè)大頭鬼。
薛遙知沒理他,她原本打算和他說正事的,但既然鐘離寂都不急,她急什么,反正她腿還疼著呢。
鐘離寂慢悠悠的給她揉著酸痛的手腕,力道與動作恰到好處,薛遙知被按得很舒服,也就沒甩開他。
薛遙知往旁邊靠了靠,身上的重量幾乎都枕在了鐘離寂的身上,她看著眼前垂落的瀑布,與遠(yuǎn)處一望無垠的巨大河流,過了許久才開口。
“鐘離寂,你認(rèn)路嗎?能知道我們接下來該往哪里走嗎?”
“我雖不確定我們此時(shí)身在何處,但是只要沿著確定的方位走,我們便能抵達(dá)目的地。”鐘離寂給薛遙知指明方向:“血月會一直在我們的東邊,永不落下。”
東邊就是蕪城。
鐘離寂不緊不慢的開口:“或許我們接下來,可以考慮走水路。”
“那你會造船嗎?”
鐘離寂沉默了一下,然后說:“你介意游過去嗎?”
“介意。”
“那你騎著我吧。”鐘離寂平靜開口:“我可以化作原型。”
“那目標(biāo)會不會有點(diǎn)大啊?”
畢竟他的真身那么大一只。
鐘離寂說道:“我可以縮小,只不過若我顯出真身,可能刺客會很快發(fā)現(xiàn)。”
薛遙知:“……”
他們還正在商量著,身后忽然又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薛遙知立刻警惕的坐起來,鐘離寂把她按住,沒什么情緒的開口:“那三個(gè)廢物找來了。”
薛遙知扭頭一看,果真看見了烏秋三人,他們?nèi)毴驳模坪醪⑽词艿绞裁磭?yán)重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