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朝唇角微勾,回頭再走時(shí),腳步輕快了許多。
攻略第三十八天
不知不覺間,蜜山的桃樹最后一茬果期過去后,枝頭變得光禿禿的,秋意的金黃渲染了整座蜜山,蕭瑟的秋風(fēng)吹過樹梢,吹動了不少枯葉落地。
當(dāng)蜜山只剩下那些四季常青的樹仍然在釋放綠意的時(shí)候,冬天到了。
燕別序沒能如約回來。
薛遙知冬天里便沒剩下什么事兒,而且天氣冷了,她也不太愛動彈,除了去探望容夫人,經(jīng)過村里的時(shí)候去串串門,她就是待在家里。
隨著天氣轉(zhuǎn)冷,哪怕毓山的山莊里每日還是溫暖如春,但容夫人的情況依舊一直很差,薛遙知沒什么能做的,她能做的,也只能是每天都跑一趟山莊,多陪陪容夫人了。
這日容夫人的精神很好,多留薛遙知說了會兒話,才去午睡,薛遙知走出院子的時(shí)候,意外碰見了容老爺。
不過短短的半年時(shí)間,容老爺便憔悴了許多,心愛的妻子重病,讓他心力交瘁,每日都留在毓山的山莊,一邊處理著生意上的事,一邊陪著容夫人。
薛遙知連忙同容老爺打招呼:“義父,義母已經(jīng)午睡了。”
“知了啊。”容老爺看著像是老了好幾歲,鬢角都生了些許白發(fā),他沉聲說:“這段時(shí)間看你來來回回的跑,辛苦你了。”
“我也是想多陪陪義母,不幸苦的。”
容老爺沉默片刻,問她:“知了,容朝這小子可曾與你說過,他究竟是跑去哪里求醫(yī)問藥了?”
“未曾。”薛遙知頓了頓,她如果說容朝去了極樂州,只怕容老爺也能當(dāng)場被氣病,難怪容朝只敢告訴她。
容老爺嘆了一聲:“這小子一走就是兩個(gè)月,也不往家里捎信,他阿娘已經(jīng)問起過他許多次,我都只能告訴她,容朝是在湄水城中讀書。”
“容朝一走兩月,想來是路途遙遠(yuǎn),信件是在路上耽擱了,說不定明兒就到了呢。”薛遙知溫言安撫道:“您別擔(dān)心,容朝聰明著呢,一定很快就能回家的。”
容老爺苦笑了一聲:“但愿如此吧。”
薛遙知還想再說什么,容老爺身邊的長隨李叔便匆忙的朝著容老爺跑了過來,邊跑邊氣喘吁吁的說:“老爺,商行那邊又出事了……”
容老爺來不及多說,只叮囑薛遙知快些回家,便匆忙的與李叔離開。
薛遙知皺了皺眉,不安的情緒涌上心頭。她抬腳離開山莊。
騎著小毛驢回到桃花村的時(shí)候還只是傍晚,往日這個(gè)時(shí)候該是晚飯的時(shí)間,但今日進(jìn)村,薛遙知很快就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今天傍晚的時(shí)候似乎沒有人做飯,村里的路上也冷冷清清的,不見勞作一日歸家的村民,大毛帶她噠噠噠的踱步到蜜山山腳,還未靠近,便聽見了鼎沸的人聲,村民們聚在一起,環(huán)繞成圈,義憤填膺的在說著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