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了力,將她帶到身前,說:“換我來。”
薛遙知:“……”
這種事還可以有來有往嗎?
她的聲音被吞沒在碰撞的唇齒間。
容朝吻得魯莽又青澀,動作很兇,按著她后腰的手力度卻不重,還會輕輕的拖住被壓得往后仰的薛遙知。
薛遙知有些受不了,用手推他也推不開,還被逼得不斷后退。
容朝放她喘了口氣,學她方才嘲笑的語氣說道:“別退了,后面是臺階,你要摔倒才夠嗎?”
薛遙知剛吐出一個音節,雙腳便離開了地面,被他抱到了涼亭中,后背抵上堅硬的柱子,聲音被他吞沒。
月上柳梢頭。
亭中掛著的琉璃風鈴還在清脆作響,間或夾雜著唇舌勾纏與吞咽的輕微聲響,像是某種曖昧的樂章。
琉璃將薄薄的月光折射出許多道絢爛的光,將這片靜謐的天地變得溫柔朦朧。
薛遙知氣喘吁吁的倒在美人靠上,容朝坐在她旁邊,伸出指尖擦了擦她晶瑩的唇,他說:“知知。”
薛遙知平復著混亂的呼吸,看向他。
他的臉沒方才那么紅了,但笑容更燦爛:“我發現了比和你吵架更有意思的事,你真的很好欺負。”
薛遙知:“……”
她捂著通紅的臉,想著她今晚好像有點過于魯莽了。
早知道剛才就不嘲笑他了。
攻略第二百一十三天
翌日晚,七月半。
原本熱鬧的無名客棧幾乎是一下子就冷清了下來,薛遙知已經和容朝用過晚膳,回了頂樓休息,今夜是不會踏出無名客棧一步了。
這無名客棧建得很高,共有九層,視野極為開闊,尤其是在頂層,幾乎可以俯瞰整座極樂州。
臥房里連著一座廣闊的平臺,薛遙知趴在沉重的木制護欄邊,垂眸望向極樂州的“街道”,往日里樓下都是影影綽綽的擠滿了鬼,今日卻稀疏了許多。
再往遠處看,隱約可見一處山谷,應當就是傳聞中的輪回谷了,幽白色的光芒星星點點的落在那處山谷里,光芒很淡,卻因為數量眾多,讓薛遙知也能看清在那山谷附近黑壓壓的人頭與鬼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