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醉酒后反應遲鈍的男人未曾發現他抱錯了人,他幾乎喜極而泣:“你還活著,太好了……你還活著!”
容朝:“……”
謝謝,他已經死了。
鐘離寂訴說著思念:“我很想你。”
“當真這么想我啊。”容朝微微一笑,幽幽開口,扭著調子喊了一聲:“哥哥。”
“……”
滿室寂靜。
攻略第二百零九天
被酒意與驚喜沖昏的頭腦在容朝惡心的聲音響起的時候猛然清醒,鐘離寂的表情有些僵硬,在下一瞬將容朝推開。
仿佛鐘離寂力大無窮,容朝踉蹌了一下,被薛遙知眼明手快的扶住,她不滿的看了鐘離寂一眼,似乎有些惱怒。
容朝還反過來安慰薛遙知:“我沒事,只是被推了一下而已。”
鐘離寂沒想到這么多年了容朝還是喜歡玩這套,他嫌惡的瞥了眼容朝,想罵,但還是辯駁了一句:“裝什么,我沒用力,你心里清楚。”
容朝聳聳肩:“我知曉鐘公子只是看見我太激動了,可以理解。”
鐘離寂看見容朝……確實挺激動。
他沒什么情緒的勾了勾唇角,張口就是親切的問候:“是啊,你竟然還沒死。”
段思這個廢物,竟然敢給他假消息。
鐘離寂的目光在薛遙知與容朝身上打轉,眼神幽深。
容朝不滿鐘離寂的目光,擋在薛遙知面前,微笑著開口:“哥哥一直看著我做什么呢?還沒冷靜下來?”
還沒認清目前的形式么,薛遙知旁邊站的男人終于是他容朝了。
“你非得跟我攀親的話,不如喊姐夫。”鐘離寂快煩死容朝了,他不想與容朝多說,只歪著身子去看容朝身后的薛遙知,聲音溫柔:“知了,我們許久未見,我有很多話想對你說。”
容朝也扭過頭去看薛遙知:“還姐夫?”
難不成他們還沒斷?
薛遙知但凡說得讓容朝不滿意,他都會當場破防。
時隔多年,薛遙知又一次陷入了奇怪的氛圍中,她不得不非常清楚的說:“當年我離開時已經寫下了和離書,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你別跟我說你沒看到。”
“看到了。”鐘離寂上揚的眼尾垂了下來,他悶聲說:“我撕了。”
當年他剛從魔都回到荒城,薛遙知的臥房里空無一人,只有壓在桌案上一封潦草的和離書,他當時草草的瞥了兩眼,氣得當場將那張紙撕了個粉碎。
他還以為他們只是吵架,只要把薛遙知追回來就沒事了,卻不想最后的結果竟是天人永隔,那封被他撕得粉碎的和離書,成了她留給他最后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