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怕自心中騰升而起,鐘離寂的情緒有些崩潰。
薛遙知等他的情緒平復了一些之后才說道:“你放開我。”
鐘離寂依言放開她,只是眼睛還直勾勾的盯著她,半分都不肯挪開。
薛遙知有些疲憊的說:“你回軍營吧,以后不要再來了。”
“為什么?”
“我話說得還不夠清楚嗎?”薛遙知一字一句的說:“因為我們已經結束了。”
鐘離寂愣了一下:“你為了容朝要與我決裂?”
“鐘離寂!”薛遙知冷聲呵斥:“但凡你將我當日的話放在心上,今日你都不會說出這樣愚蠢的話!”
當日……薛遙知說了什么?
薛遙知說的每一句話鐘離寂都記得清清楚楚,可是她哪句話和他說過,她要結束他們的這段關系了?
可無論是哪句話,鐘離寂說:“我不同意!知了,為什么?我們不是一直都生活得很開心嗎?你是生氣了嗎?氣我讓你去云水州?你不想去就不要去了,哪里都不要去,我們還像從前一樣待在一起。”
薛遙知嘆了口氣,她覺得頭疼:“你到現在都還覺得我是在鬧脾氣,以為又和從前一樣,你哄一哄,我們之間就無事發生了嗎?鐘離寂,若你還這樣想,只能說明我說過的話你從來都沒有放在過心上,我們不合適。”
“當真不是因為容朝嗎?”鐘離寂并不認為那些大事是他與薛遙知之間的問題,他只認定一件事:“你去了一趟沐青州,便說要與我結束。”
“鐘離寂!你此時提起容朝不僅僅是看低了我,也是看低了你自己!”薛遙知險些被他氣笑,她疾言厲色:“當日的話我不想再重復第二遍,你現在就滾!”
鐘離寂被她重重的推開。
他似乎也覺得好笑:“就因為那些事……就因為那些事……”
薛遙知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我們一路走來經歷了那么多,只是因為你我意見不合,你就要與我結束?”
薛遙知覺得她的頭更疼了,她感覺她和鐘離寂完全失去了對彼此溝通的能力。
當日薛遙知在盛怒之下說過的話一句一句的浮現在鐘離寂的腦海中,他滿懷情意來尋她,得到的卻是她的一聲結束,他氣得快要發瘋。
“你說過的話,我都記得,你說你對我百般退讓,你說我粉飾太平,說我所行所為皆違背你的本心,說我是個惡人。”他近乎崩潰的對她說:“知了,你委屈,難道我就不委屈了嗎?”
“在我們的這段關系里,我又何曾不是在一直退讓?倘若不是顧忌你,在我們成婚的第五年就會開戰,到今年為止只怕我已讓大陸插滿魔族旌旗,而不是非要等到魔界的靈力開始枯竭才不得不開戰。”
“若不是因為在意你,我行事何至于如此束手束腳,我有千百種方法頃刻間收復魔界勢力,同樣也有無數種方法以最快的速度拿下更多的城池,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還在寒英河和那群螻蟻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