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是。”烏秋的聲音傳來,她冷靜到近乎于絕情:“知了,無論如何你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都不重要。”
“我明白的。”薛遙知笑了:“謝謝你和我說這些呀。”
又聊了一會兒后,薛遙知和烏秋就暫時切斷了聯(lián)系,薛遙知有些無所事事,因為她如今已經不怎么去傷兵營了,在傷兵營里就勢必會聽見更多關于戰(zhàn)事的情況,有些內容,她不想去聽。
就像是從前在魔界一樣。
任憑外界的戰(zhàn)況如火如荼,薛遙知偏安一隅,又在鐘離寂的刻意保護下,她的生活仍然風平浪靜。
烏秋似乎也不知為何忙碌了起來,與薛遙知在那次之后就斷了聯(lián)系,薛遙知少了一個可以說心事的好朋友,每天除了在營帳里暗中研制見血散的解藥外,就是看書和散步。
這日,她與丹緋在寒英河附近閑逛。
丹緋的話很少,但平時薛遙知有什么問題的話卻是有問必答,哪怕是涉及絕密戰(zhàn)報,她認為薛遙知同樣是她效忠的主上,也會知無不言。
雖然薛遙知也從來沒有問過就是了。
“今日難得你休息,還要你陪我在這兒閑逛,會覺得無聊嗎?”薛遙知隨意找了個話題與丹緋說。
丹緋搖頭:“無論是打仗還是陪您,對我來說都一樣。”
她是一個對任何事都提不起興趣的人,性情冷淡到了極點。
薛遙知笑了一聲,沒再多說。
“主上。”薛遙知安靜下來,丹緋卻忽然開口:“您當真不問問我戰(zhàn)況嗎?”
“不必與我說。”薛遙知的心思在靈脈上面,她留在這里哪怕是什么都不做,鐘離寂都不會太肆無忌憚,否則她早就去蠻荒之地了。
丹緋輕輕的“嗯”了一聲。
薛遙知輕聲說道:“我知道大勢如此,問了也是徒增煩惱,不如不知道。”
“我明白,您一向如此。”丹緋頓了一下,語出驚人:“您當初若能繼續(xù)執(zhí)政就好了,我喜歡您的處事風格,您有當年魔主鐘離錦的風范。”
丹緋是經歷過黃昏之戰(zhàn)的,她是魔主鐘離錦最忠誠的擁護者,魔主去世后的很多年,鐘離寂找到了她。丹緋像是效忠曾經的鐘離錦一樣,效忠她的血脈。
薛遙知呆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我與魔主不同,我沒有太遠大的志向,倘若我生在魔界長在魔界,或許此時會是不一樣的光景。”
丹緋輕輕的“嗯”了一聲,此時一陣寒風吹了過來,帶起一陣細密的小雪,寒意刺骨,讓薛遙知打了個哆嗦,似乎是覺得有些冷。
“寒川州已經入冬,河邊很冷,又開始下雪了,我們回去吧。”丹緋說道。
薛遙知攏了攏身上披著的大氅,不緊不慢的與丹緋往大營的方向走,她看著逐漸紛紛揚揚的大雪,想著又是冬天了。
寒川州的冬天似乎都會很漫長。
丹緋見薛遙知走得太慢,唯恐她受了風寒:“您會覺得冷嗎?”
“還好。”薛遙知笑著說道:“我以前倒是會很怕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