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寂更是憤怒:“她現在是我的妻子!你不配這么喚她!去死吧!”
話音落下,他毫不猶豫的朝著燕別序的脖頸揮出一爪。
下一瞬,純白的光芒再度亮起,兩人從薛遙知的眼前消失不見。
——鐘離寂被燕別序拖進陣法中了。
怪不得燕別序會如此大費周章的把她擄到這里來,還與她浪費了那么久的時間,他等的就是鐘離寂找過來。
燕別序轉道修為大不如前,他自知已并非鐘離寂的對手,便只能借用陣法。
只不過比起擔憂鐘離寂,薛遙知覺得她還是擔憂自己比較好,她攏了攏身上的披風,拔腿就跑。
她得趕緊離開,免得燕別序又找上她,惹不起這瘋子她躲還不行么。
另一邊,陣法內。
燕別序知曉陣法殺不了鐘離寂,只能困住他,能殺了鐘離寂的只有他,所以這是一處壓制了靈力與修為的空間,在這里鐘離寂有再多的靈力都使不出來。
他又一次提著誅雪劍,朝著鐘離寂刺入,鐘離寂抬手抵御,如同曾經任意一場戰斗一樣,兩人再度打到了一起。
只不過這一次,因為心有所念,任何一人都再也做不到玉石俱焚了。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兩人終于停手。
燕別序用誅雪劍撐著地面,勉強未曾倒下;鐘離寂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冷冷的看著燕別序,伺機而動。
燕別序咳嗽了一聲,嘴角溢出的鮮血打shi了他蒼白的唇,他忽然說:“我與知了曾經也是如此恩愛。”
鐘離寂頓了一下,他暫時沒有再出手。他需要保留一些體力,聽見燕別序的聲音,他開口:“我自是知曉我與知了有多恩愛,無需你多說。”
“知了的愛永遠都是有前提的。”燕別序的眼中浮起一絲追憶,他輕聲說:“你覺得你們真的會一直這樣下去嗎?”
“不然呢。”鐘離寂冷笑:“失敗者。”
“我的確一敗涂地。”燕別序閉了閉眼,聲音平靜的敘述道:“可是在知了面前,你和我一樣,也會是失敗者,時間早晚問題罷了。”
“我知曉你是嫉妒。”鐘離寂高傲的仰著腦袋:“但我告訴你,我和你不一樣,你犯過的錯我不會去犯。”
燕別序像是聽見了什么笑話一樣,笑了起來,牽動了身上的傷口,溢出更多鮮血,他也沒有在意,只說道:“你是覺得我與知了之間的問題,就是你與知了之間的問題嗎?若是如此,你的心智的確尚未成熟,如何配得上知了。”
鐘離寂沉了臉:“別的錯我也不會去犯。”
“你真卑微。”他笑得更開心了,他說:“是以為這樣你們就能地久天長了嗎?太可笑了——你也看到了,我曾經何嘗又不是像你一樣,可是結果呢?”
燕別序一字一句的道:“我們將她視作最重要的存在,她卻并非如此,她的眼里永遠都不止是我們任何一人。我們誰都會被她棄如敝履。”
“你我都知曉,她寬容又心軟,但你也看到了,她如今對我如此絕情,甚至都不愿多看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