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薛遙知還病著的時候,就丹緋攔他攔得最兇。
丹緋懶得理他,說完了之后就退到一邊去了。
鐘離寂大步往寢殿的方向走。
他看見殿門上貼著的“囍”字,忽然反應了過來,唇角揚得高高的,迫不及待的推門而入:“知了,你還會給我驚喜嗎?”
鐘離寂本以為推門而入能看見一襲嫁衣披著蓋頭坐在榻上等待他的薛遙知,但榻上只有一張紅蓋頭。
“知了?”
總不能是跑了吧?
鐘離寂剛想去找人,薛遙知的聲音忽然從身后傳來:“我要是沒記錯的話,我們曾經有過一場婚禮。”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在黑風寨的時候了。那段丟人的記憶適時涌入鐘離寂的腦海中,讓他臉色有些不自然,還有點懷念。
“我們什么禮都行過了,最后好像只差……掀蓋頭?”薛遙知在鐘離寂旁邊站定,笑著說道:“要不要彌補一下遺憾呢?”
雖然鐘離寂覺得他并不遺憾,但薛遙知既然開口了,他就說:“聽你的。”
鐘離寂在榻上坐下,還配合的將蓋頭蒙在了腦袋上。
薛遙知看得想笑,慢悠悠的走過去,盯著他看了好久,都不掀蓋頭。
“還要我自己掀啊?”鐘離寂催促。
話音剛落,鐘離寂的視線重新清明了起來,他看著眼前的薛遙知,仍是會為她而驚艷。
似是為了今夜的驚喜,她特地換上了一襲華美的紅衣,盛裝打扮,烏發(fā)挽起,妝點著幾支寶石金釵,胭脂水粉也遮不住她天生的好顏色,如畫的眉目間明媚動人,勾起的紅唇泛著晶瑩的光澤。
鐘離寂的呼吸重了一瞬,他移開目光,笑著說道:“原來知了不想嫁我,是因為想娶我。”
“這沒什么區(qū)別。”薛遙知捏著那張紅蓋頭,說道:“怎么樣我們都是夫妻。”
鐘離寂咀嚼著從她口中說出的“夫妻”二字,心滿意足。
“知了,我也想給你掀蓋頭。”
“你當你在玩呢?”薛遙知失笑:“你戴完之后換我來戴?”
鐘離寂說:“我這輩子也就這么一場婚禮了,你不得都滿足我嗎?”
“行。”薛遙知小心的將蓋頭往頭上遮,她的視線被遮擋,有些看不太清:“你動作小心點,別把我頭發(fā)弄亂了,今天梳了好久的發(fā)髻。”
鐘離寂握著她的手引導她坐下:“知道。”
“哥哥,給我掀蓋頭。”薛遙知剛坐下來就開始催促。
鐘離寂有些新奇的握著秤桿去挑起蓋頭一角,蓋頭下,露出她白皙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