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題轉變得有些快,薛遙知呆了一下才說:“總會消失的,時間問題。”
鐘離寂嘟囔:“那你心口上那道疤,這么久了不也沒消。”
薛遙知想說這又不一樣,但他又垂下了腦袋,有一下沒一下的親啄她的手臂,她覺得癢,把手縮了回來。
鐘離寂也不在意,滅了燈,和她一起躺了下來。
黑暗中,他說:“不喜歡你身上有疤。”
不喜歡你受傷。
薛遙知說:“那去不掉你就不喜歡?”
“想都親掉。”他笑了聲。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的嘴是靈丹妙藥呢。”薛遙知藏好手臂,不給碰。
鐘離寂把她往上抬了抬,隔著單薄的寢衣,他的唇落在了她的心口處,微微用了力,撞得她覺得有些酥麻。
他很喜歡在那個時候親她心口上的那道疤痕,這個位置有些敏感,經常讓薛遙知忍不住顫抖。
薛遙知捂住xiong口,背對著他:“睡了。”
“知了,好開心。”他又在她身后說。
“嗯?”
“晚上可以不用坐在地上了。”
能夠爬上她的床。
薛遙知眨巴了一下眼睛,心中又被某種愉悅的情緒充盈,隨之而來的又是一瞬輕微的刺痛,消失得很快。
薛遙知暗自不解了好一會兒,她想和鐘離寂說一下這件事,她懷疑她有后天性心臟病,但身后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
鐘離寂睡熟了。
明明以前完全可以不睡覺的人。
薛遙知忍不住笑了笑,動作很輕的轉過身去,親了親他的下巴。
好好睡吧。
……
身體痊愈了之后,薛遙知給自己找到了更值得她忙碌的事,每天依舊過得很開心,只是心臟抽痛的頻率越來越高,讓她不得不正視起來。
恰巧這時候沈寧就在她旁邊,她捂著心口說道:“寧寧,我有點心痛。”
“和魔君吵架啦?”沈寧放下手里的草藥。
“當然不是。”確定關系后,他們根本沒有吵過架,只偶爾會有幾句無傷大雅的爭執,過去了也就過去了。
“我想也是,他哪敢和你吵。”沈寧見薛遙知神情認真,她也端正了態度,問她:“病理上的疼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