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靈力對此刻的鐘離寂來說,幫不上任何忙。
薛遙知原本泛著粉色的唇此刻已經完全白了,她說:“鐘離寂和我說過,我可以試著不斷突破我的極限,我有分寸,還能撐一撐。”
沈寧看見她的臉色就覺得不行,別到時候鐘離寂沒救回來,薛遙知反倒把自己的身體底子都給虧空了。
只是薛遙知已經又閉上了眼,她也不敢再過多打擾。
寢殿內又重新安靜了下來。
殿外,鐘離寂的幾個屬下也是心急如焚。段思剛包扎完傷口,就眼巴巴的守在了殿門外:“少主不會真出事吧。”
夙淵忍著推門而入的沖動:“那位姑娘把所有醫者都趕走了,她真的能救我們少主嗎?我們怎能把少主的性命交到一個陌生人手中?”
“什么陌生人。”段思不滿的說:“那是薛姑娘!少主都不敢造次的人。”
坐在臺階上的墨羽若有所思:“薛姑娘?莫不是那位前些日子在魔界各個城池都很出名的薛大夫?”
“對啊。”段思有了不少信心:“如果是薛姑娘,少主一定會醒過來的!”
夙淵也自信的說道:“我也相信,我們好不容易走到今天,少主絕不會就這么死了的!”
“只是少主如今昏迷不醒,還堵在魔宮里的那些魔臣魔將,只怕是不會輕易離去了。”墨羽嘆了一口氣。
那些權貴如今按兵不動,是鐘離寂的余威尚存,可他若是一直這么昏迷下去,只怕他們這段時間所做的一切,都將是為了他人做嫁衣。
墨羽同夙淵先行離開,去安撫魔宮里那些權貴們的情緒,丹緋和段思則是守在殿外,不敢掉以輕心。
頭頂的血月亮了又暗,暗了又亮,已經三天過去,他們度日如年。
沈寧又一次推門而出,從丹緋手中接過木制托盤,托盤上是幾碗湯藥,與一個瓷瓶,里面裝滿了補充靈力用的靈泉丹。
段思急聲問沈寧:“我們少主怎么樣了啊?薛姑娘怎么一點消息都沒有?”
沈寧沒說話,只是臉色很難看。她接過托盤后,轉身往里走。
丹緋扶著殿門,小心翼翼的將殿門合攏。
夙淵忽然站起來,急躁的說:“已經三天了,她的治療要是真有用,少主早該醒過來了!我去大陸上抓批醫者來!”
墨羽拉住夙淵:“別沖動。”
“少主就是為了救她才……”夙淵咬牙。
虧他還心悅誠服的追隨鐘離寂,沒想到到頭來他竟然是個去替女人擋刀的蠢貨,心有軟肋,如何能成大事?
“你什么意思啊。”段思打斷夙淵的話:“少主給薛姑娘擋刀怎么了?他還給薛姑娘洗衣服呢,薛姑娘就是捅少主一刀,少主都要夸她的招式又精進了。”
夙淵:“怎么可能,你說什么屁話。”
眼看著他們就要吵開,沉默了許久的丹緋終于忍無可忍:“都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