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了。”他聲音沙啞。
薛遙知瞪著鐘離寂,她凍得直打哆嗦,說話也帶著顫音:“你放開我,我要上去,這里冷死了。”
“你一會兒就熱了。”鐘離寂不放,他一字一句的說:“你不是說是做夢嗎?我來幫你好好回憶一下是不是做夢。”
薛遙知:“?”
“你做夢關我什么事啊!”
“那晚……”鐘離寂貼著她的耳畔,低聲同她說話,熱氣噴灑在她的耳垂,她仿佛是被火燒著了一樣,從耳垂開始,燒到了整張臉。
他不依不饒,繼續在她耳畔用露骨的字眼陳述他們之間的旖旎,聽得薛遙知雙腿發軟。
她的確也不覺得冷了。
“到最后你就像現在這樣,渾身軟綿綿的,像是水做的一樣……是甜的。”
“你還覺得是夢嗎?”
“如果你還想不起來,我們再做做看?”
鐘離寂一不要臉起來,薛遙知就氣勢全無,她身體是軟的,但嘴是硬的:“可是這和你的臆癥有什么關系?我哪里承諾過你了?”
“你再好好想想呢,想不出的話——”他差點又讓她給氣笑了,俯在她耳畔威脅道。
鐘離寂的樣子不像是作假,薛遙知在他的威脅下,瘋狂的回憶著意亂情迷的時候她有沒有答應鐘離寂什么事。
記憶中無非就是他逼著她喊夫君喊哥哥,非要換稱呼,然后還問她舒不舒服什么的,總之一堆葷話……可她都守住了底線,沒有胡亂說過什么啊。
后面他還有說過什么嗎?
結束之后他比結束前還煩人,在她耳邊是念叨了一些話,該不會就是那時候和她說了什么吧?
模糊的記憶逐漸回籠,斷斷續續的字句完整的拼湊了起來。
薛遙知的表情一變再變。
鐘離寂太陰險狡詐了,逮著她困得不行的時候逼她承諾呢。
“記起來了?”鐘離寂的指尖落在她的腰窩,不輕不重的摩挲著。
薛遙知覺得癢,忍不住動了動:“你先把我放上去,我再跟你說。”
“就在這說。”
“不要!”薛遙知很大聲的說:“你硌得我很難受!”
不管好自己的東西,他應該感到非常羞恥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