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秋從儲物袋里開始掏衣裳,她愁眉苦臉的說:“雖然我不會縫什么帆布,但我衣裳多呀。知了你隨便用。”
他們幾人合力,再加上有靈力加持,在傍晚的時候,一艘不算太大但足以容納他們五人的簡陋船只,便停在了岸邊。
烏秋問:“我們現在出發嗎?”
“晚上行船會很危險。”薛遙知看了一眼一望無垠的水面,說道:“我們休息一夜,明早出發。”
其余幾人自然沒有什么意見,只是正當他們要搭起帳篷的時候,那些窮追不舍的刺客便找來了。
昨日并沒有讓他們的數量減去多少,他們來勢洶洶,必然又是一場惡戰。
鐘離寂瞥了眼烏秋三人,眼神冷冷的。他就知道,他們一來,刺客也差不多就要來了。
“我打不動了。”烏秋連忙說道:“我已經一天一夜沒休息了啊,我們直接上船吧,不和他們打。”
薛遙知想了想,明天就是月底了,時間緊迫,無法耽擱,與其將時間浪費在與刺客的打斗上,不如直接上船。
景曜都聽烏秋的,而鐘離寂是只要薛遙知沒意見他也就好說話,幾人幾乎是在做出決定的那一刻,便躍上了那艘船。
鐘離寂是最后上船的,他揮出了一道靈力,將船往水面中央推去,然后又隨手殺了幾個跑得比較快的刺客,才慢悠悠的上了船。
已經快要入夜,水中的溫度很低,非常人難以忍受,因為鐘離寂的阻攔,那些刺客也錯過了最佳時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遠去。
晚風吹動著那張五顏六色的帆,帶動著船只緩慢的前行著,裴隱掌舵,控制著船只前行的方向。
烏秋踩在甲板上,還跳了跳,船只堅固,她大為納罕:“還真讓你們造出來了,景曜你手真巧。”
景曜笑了笑,站在烏秋身邊。
薛遙知站在船邊,往平靜的水面看去,在血月的照耀下,水面紅得發黑,不難看出,這水底頗深。
他們做工粗糙,這船連個欄桿都沒有,鐘離寂拽著薛遙知的胳膊,說道:“你當心掉下去。”
“不怕,我水性好。”
鐘離寂瞥了眼水面:“這水底可能會有暗流涌動,當心被暗流卷走。”
“那你記得抓住我。”薛遙知不甚在意的說道,她總不至于在鐘離寂身邊出事。
鐘離寂唇角微勾。
夜色漸濃,水面上的風也大了許多,隨著血月光芒逐漸黯淡,前路一片漆黑,這時候再行船就有些危險了,裴隱提醒甲板上的幾人站好,他要降帆了。
然而那張五顏六色的帆還未降下來,便狂風大作,水上的風本就比陸地上的要大,這一吹幾乎將船只吹得偏離了方向。
水底,似乎有什么在撞擊著船身,發出哐哐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