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遙知抬起泛紅的臉,瞥了鐘離寂一眼,有些擔憂的說:“你是不是有什么難言之隱?”
鐘離寂:“?”
“現在不都是一個清潔術可以搞定嗎……你的修為還好嗎?清潔術都用不出來了嗎?”
見薛遙知擔憂的模樣,鐘離寂笑著說道:“我沒什么事,只是去了荒城我才發現,比起清潔術,用皂角洗衣裳會更香,況且是你貼身穿著的小衣。”
他還聞了?
薛遙知總不能這么問。
她又把臉埋進了枕頭里,耳根通紅。
后腦勺有灼熱的視線,讓薛遙知怎么也不能忽略,她把臉埋得更深。
鐘離寂在床邊蹲下,他身子前傾,臉也貼在了枕頭上,盯著她露出來的緋紅,他像是發現了什么稀奇事一樣,問她:“你在害羞嗎?”
他的尾音上揚,聽起來非常開心。
這應當是薛遙知第一次對他紅了臉,是因為害羞,而不是憤怒。
鐘離寂忍不住伸出手,鉆進枕下去摸她的臉,觸手滾燙。
他不太確定:“還是發熱了?”
薛遙知用臉頂開他的手,安靜趴尸。
“我去找大夫。”他倏的站起身。
鐘離寂大步往門口走去,薛遙知硬著頭皮說:“你回來,我沒事。”
“哦。”鐘離寂又跑了回來,繼續蹲在床邊看她:“那你就是害羞了。”
薛遙知辯解:“我是尷尬!你好歹還是個男人,你怎么能洗我的貼身衣物?”
“不就一塊布。”鐘離寂不以為意,他還開始貧嘴:“你還知道我是個男人啊,我當你把我當你姐妹了呢。”
薛遙知深吸一口氣,有點想給他一巴掌,但想想還是算了,他應該也是一片好意,也沒有別的什么想法。
而且她還是別和他再聊這個了,越聊這狗男人好像越嘚瑟。
她睜眼說瞎話,開始趕人:“我困了,你先出去。”
“你先別睡,我去給你拿藥。”鐘離寂立刻說道:“喝完再繼續睡。”
“嗯。”
鐘離寂又起身去門口。
但薛遙知忽然又意識到不太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