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遙知:“……別貧嘴了,你能不能有個傷員的樣子啊。”
“你手背怎么了?”
“燙了下。”薛遙知沒太在意,她抽出手,被他指尖摩挲過的地方已經(jīng)光潔如新,顯然是他又動用了靈力。
鐘離寂又變成了貞潔烈男,薛遙知脫不了他的衣裳,又見藥差不多已經(jīng)溫熱,她便將碗端到了他面前。
“把藥喝了。”
鐘離寂看了眼那碗藥,懶洋洋的說:“喂我。”
“行。”
薛遙知意外的好說話,鐘離寂好整以暇的看著她,還張了嘴:“啊——”
指尖觸碰到碗上時已經(jīng)不覺燙手,薛遙知將藥碗湊到鐘離寂唇邊,順著他張開的嘴,直接倒了進去。
鐘離寂蒼白的臉有些扭曲。
什么破藥苦成這樣。
鐘離寂想直接吐出來,站在他面前的薛遙知說:“你敢吐試試呢。”
一碗藥很快見底。
鐘離寂整張臉都皺了起來。
薛遙知端了水過來讓他喝,不忘說道:“你自己烤的魚都那么難吃都吃得下去,不就一碗藥,你這什么表情。”
“我沒怎么喝過這玩意,有點不習慣,而且哪有人跟你一樣這么喂藥啊,你不應(yīng)該一勺一勺小心翼翼的喂我嘴里嗎?”鐘離寂灌了好大的一口水才勉強壓下嘴里發(fā)苦的味道,只是舌尖似乎縈繞著一抹不同尋常的甜腥,讓他神情微凝。
薛遙知將碗放到一邊,敷衍的說道:“沒有勺子,湊活喝吧。”
鐘離寂沒說話,只是微微傾身,鼻尖微動,在她身上嗅來嗅去。
薛遙知往后退一步,警惕:“干嘛。”
“你受傷了?”
“沒有。”她手心的傷口已經(jīng)用靈力治好了,只留下了一條淺淺的傷疤,再過兩天也就消失了。
薛遙知知曉因為當初燕別序放進她體內(nèi)的那條靈根,連帶著她的這身骨血都有了神奇的功效,所以她一直很注意避免受傷,免得招至禍患。
不過鐘離寂真是狗鼻子嗎,傷都快長好了他都能聞到。
鐘離寂又抓住了她的手,盯著她手心那條疤痕,他似乎意識到了什么:“你……”
“感動嗎?”薛遙知也不止一次喂過他血了,她縮回手,說道:“下不為例。”
鐘離寂沉沉的說:“是該下不為例。”
薛遙知:“?”
他正色道:“薛遙知,魔界和大陸是不一樣的,魔種對于血液天生敏感,你不能流血,否則很容易遇到危險。”
薛遙知垂首去看,她的手心連那條疤痕都不見了,顯然他是又用了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