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朝嘴角一撇,罵她:“笨蛋。”
他可完全沒感覺到鐘離寂的委曲求全啊,怎么薛蟲蟲這個笨蛋就愣是看不出來嗎?真是氣死他了!
偏偏他還什么都不能說,讓薛遙知知道鐘離寂是心甘情愿的那還得了?
“你敢罵我,你沒飯吃了。”
“我錯了。”
薛遙知輕哼一聲,眼神悠遠:“也不知道姐姐在給鐘離寂立什么規矩,希望他們不要打起來。”
最好打起來!容朝壞壞的想。
另一邊。
身為黑風寨梁寶的未來贅夫,鐘離寂自然也沒有再住柴房,他被在梁家附近安排了一個屋子,聽梁左說了一個上午的他該如何事事以薛遙知為先。
鐘離寂聽得非常認真,梁左對他的識相非常滿意,最后遞給他一套用布包起來的書本,意味深長的說:“好好學,一定要伺候好我家寶兒。”
“好的,大當家。”鐘離寂謙遜道。
梁左很快離開,鐘離寂記起早上的時候薛遙知看起來一直想和他單獨談談,他沒有耽擱,將布包放到一邊,便去找薛遙知了。
鐘離寂沒多久就走到了薛遙知的房間,她的屋門緊閉,他走過去敲了敲門,門很快被打開了一條縫。
薛遙知謹慎的左顧右盼,然后低聲和他說道:“你怎么才來,快進來!”
鐘離寂第一次被薛遙知這么熱情歡迎,他有些懵的被薛遙知拽進了屋子里,只覺受寵若驚。
“這么急著見我呀。”鐘離寂笑得眼睛瞇了起來,聲音都柔了幾個度。
少年拖著調子的聲音不緊不慢的響起:“是啊,聽說鐘公子一個上午都在學如何當好一個仆人,我便只能和薛蟲蟲單獨在這房里待了一個上午等你,我急著看鐘公子甩開我能有何建樹呢,如今一看,真是欽佩。”
鐘離寂臉上沒了笑容,變臉很快,他冷淡道:“容朝,你怎么在這。”
“這不是鐘公子一直沒回應我,我擔心你學藝不精遇到什么危險了么,所以特地跑了這一趟。”容朝聳聳肩,無奈的說道:“唉,來的時候剛好是晚上,昨晚上不得不和薛蟲蟲待在一起睡了一晚上。”
鐘離寂的臉色立刻難看了起來。
雖然薛遙知知道他們是在交流分開后的信息,但怎么被容朝說起來,會這么奇怪呢?
鐘離寂冷然道:“容朝,你也年紀不輕了,還不知道和你阿姐避嫌?還是說你藏著點別的什么心思?”
容朝輕松的神情微微僵住。
兩人對視,似有無形的硝煙彌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