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遙知不假思索:“朋友啊。”
“你朋友還挺多。”容朝陰陽怪氣的說:“之前那個燕公子你也說是朋友吧,結果呢,你還不是讓他給騙了。”
“燕別序哪兒騙我了。”
“他騙你心。”容朝脫口而出。
薛遙知愣了一下,她誠懇道:“有沒有一種可能是我騙他。”
“怎么可能!你那時哭得那么傷心。”容朝立刻辯駁,然后又一副不想和她多說的樣子,不耐煩的道:“好了,你別辯解了,反正那個燕公子現(xiàn)在也離開了,吃一塹長一智,你別在同一個坑里栽倒兩次啊。”
“我沒有啊。”
“我說鐘離寂。”容朝苦口婆心的說:“有些事情你可能不知道,這個鐘公子心狠手辣,當初在碼頭上就害死了工頭,我早就想告訴你了,但一直沒有機會跟你說。”
薛遙知倒是不太驚訝,鐘離寂是怎樣的人她一清二楚,只不過是最近低調了很多,她說:“我知道了。”
“你知道就好。”容朝見她聽勸,松了口氣,當即又說道:“趁他不在,我們趕緊連夜走。”
“不行。”薛遙知告訴他:“接下來他會和我們一起走。”
容朝不可置信:“什么?!你明明都知道他——”
“此去青城,路途遙遠,他與我們結伴同行,我們也能安全一些。”
“我會保護你的啊。”容朝毫不猶豫的說,他有些委屈:“我不是一直在保護你嗎?”
“我知道。”薛遙知耐心安撫他的情緒,她對容朝的包容度一向很高,她溫和的問他:“你為什么那么排斥鐘離寂?”
因為他纏著你!容朝說不出口,半晌才說:“我都說了,他不是好人。”
“這世間并不是非黑即白,他在我們面前是好人就夠了。”
他只在你面前是好人。
容朝緊抿著唇。
薛遙知又說道:“而且他真的幫了我們很多呀,前段時間如果不是他,你可能就被凍死了。”
“那之前我也把他從聚惡陣救出來了啊。”容朝酸溜溜的說:“他可是眼睛里只看得到你呢。”
薛遙知被他這語氣驚了一下,她狐疑的盯著容朝:“你今天很奇怪誒。”
“我哪里奇怪了,你才奇怪!”容朝跳腳:“你一談戀愛就奇怪!你一談戀愛就忽視我!”
“我和鐘離寂不是那種關系。”薛遙知解釋。
“那你明知道他喜歡你,你還同意和他約會。”容朝控訴道:“你還為他拒絕了我,我!我容朝誒!我問你,他重要還是我重要?”
“你重要。”薛遙知毫不猶豫的說。
“那你為什么答應他的約會不答應我的,別跟我說什么你先答應了他的,我不聽這種話,如果你把我看得那么重要,你怎么會拒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