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寂頓了頓:“還行。”
這家伙,問他什么,都不是還行就是尚可。薛遙知腹誹,然后說:“那我去換下來了。”
“這還有幾件呢,你一起試了吧。”
“好。”薛遙知一口同意。
試完了幾件衣裳后,薛遙知象征性的聽取了鐘離寂的意見,然后選了一開始的那條雪白的裙子,和那條天青色的紗裙,鐘離寂拿了去給她結賬,她便站在一邊看掛在墻面上的花樣。
系統適時上線:“今天的攻略進度漲得很多哦!目前已經15了呢!”
薛遙知還在思考:“你說他到底哪來的銀子,怎么還有錢給我買衣服。好想知道他的生財之道啊,魔君的腦子肯定和我這種普通人不一樣。”
系統:“……”
正在薛遙知思考的時候,身后忽然傳來了容朝的聲音:“薛蟲蟲。”
“容朝?”薛遙知轉過身去,就見容朝帶著容安走進來,站到了她旁邊:“你怎么在這兒?”
“我來我自己家鋪子巡視,還用得著你管?倒是你……”容朝拉長了語調,揚起下巴垂眸看她:“不是說要和那位燕公子一起共度七夕嗎?”
薛遙知剛想找個理由對付過去,就聽容朝接著幽幽的說道:“怎么這么快就換了個……這樣的男的?”
順著容朝的目光看過去,薛遙知看見正站在柜臺前表情沉痛的數銀子的鐘離寂,看來兩件衣裳讓他元氣大傷。
薛遙知收回目光,容朝正盯著她,似乎是在等她說話。
“如果我說我們只是朋友,你會信嗎?”薛遙知沉默了一瞬,問容朝。
“信啊。”容朝勾唇,懶洋洋的說道:“我還信你和那位燕公子也是朋友,你都敢說我為何不敢信?”
薛遙知說:“看來你不信。”
“不,我真的信。”容朝正色:“只是薛蟲蟲,他們現在是你的朋友,那以后呢?你不會真要干腳踏兩條船的事兒吧,你若是敢,我定然立刻告訴我阿娘,讓她來教訓你。”
薛遙知:“……”
容安這時忽然說道:“少爺,薛姑娘,我覺著那位公子有點眼熟,似乎是在咱們容家的漣水碼頭上搬貨的小工。”
薛遙知:“?!”
“嗯?你怎么會知曉?”容朝看向容安,頗為驚訝的問。
容安清了清嗓子,開口說:“主要是因為這位公子天賦異稟,很會搬貨,一個人能頂十個人,漣水碼頭新上任的工頭對他可謂是贊不絕口,說可惜他昨天不干了,不然以后還能給他分二十個人的活。”
薛遙知:“……”
這就是鐘離寂的生財之道嗎?!這也太……太樸實無華了吧!不過話又說回來,他都有力氣去扛沙包了,說明她的治療卓有成效。
薛遙知滿意的點點頭。
容朝看了眼薛遙知,搞不懂她在高興什么,不過這個會自食其力,倒是比賴在她家的那個燕公子好多了。他接著問:“這就讓你知曉他了?”
“哦,那倒不是。”容安扯了扯嘴角,似有些難以啟齒,醞釀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前天他和工頭打起來了,因為工頭少給他算了十個銅板。工頭說補給他,他問工頭要利息,工頭說他訛人讓他滾蛋,還要把他前面結算的工錢都收回來,然后他就和工頭打起來了,結果沒打幾下,工頭鼻青臉腫,他反而往地上一躺,后來大夫來了,你猜怎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