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寂“呵”了一聲:“我就知道。”
“既然容朝玩得這么開心,我們就不要打擾他了。”薛遙知見狀,立刻說道:“我們走吧。”
兩個男人已經讓她很頭疼了,就沒有必要再把容朝也帶進來了。
“走什么走,我不走,我去把他帶出來。”鐘離寂不爽的說道。
鐘離寂直接大步向前,然后擠進了看雜耍的人群中,他個子高力氣又大,輕而易舉的就擠到了最前面,惹得被他擠到后面的人怨聲載道。
鐘離寂直接原形畢露,兇神惡煞:“看什么看?你們想死嗎?”
然后就沒人敢看他了。
此時雜耍表演已經進入了白熱化階段,容朝沒有注意朝著他擠過來的鐘離寂,他聚精會神的盯著表演。
有討賞的少女端著木制托盤沿著人群邊緣討賞錢,行至容朝身前,容朝非常大氣的摸出一錠銀子,放到托盤上。
少女喜不自勝,正要道謝,就見托盤上那錠還沒放下的銀子,被一只蒼白的罪惡之手搶走。
鐘離寂收下銀錠,換成兩個銅板,丟到托盤上,見少女瞪著他,他冷聲道:“再看,兩個銅板還我。”
少女:“……”
什么人吶!
少女憤然離開。
容朝偏過頭去,看見了鐘離寂:“喲,鐘公子啊,你怎么在這呢,還搶本少爺給別人的賞錢。”
“聽知了說你在找我,迫不及待的想對我說生辰快樂。”
容朝撇嘴,陪著薛蟲蟲找了這鐘離寂一個下午,他老早就不耐煩了,傍晚和薛遙知回客棧吃了一碗元宵填飽肚子后,薛遙知還要拉著他接著找。
容朝已經不想再找了,正好薛遙知說他們分開行動事半功倍,他佯裝同意,實則是看見雜耍走不動道了。
聽鐘離寂這么說,想來也是薛遙知費心的在鐘離寂面前說他的好話,容朝自然不會辜負薛遙知的一番苦心,但他也沒多少誠意的說:“哦,對對對,祝你生辰快樂。”
鐘離寂把玩著那錠銀子,冷笑道:“你的生辰快樂,還沒我剛才給出去的兩枚銅板值錢。”
“你生辰本少爺不跟你計較。”
鐘離寂沒搭理他,給容朝找完不痛快后,他神清氣爽,又想到不能放任燕別序和薛遙知單獨相處,他又往外擠。
容朝看鐘離寂都有心情搶錢了,想必是薛遙知已經找到了他,所以薛遙知十有八九就在附近。看薛蟲蟲可比看雜耍有意思得多,容朝立刻毫不猶豫的跟在鐘離寂的身后離開人群。
被鐘離寂擠來擠去的無辜看客:“你有病吧,當這里是你家啊,走過來走過去的。”
“再說掐死你。”鐘離寂冷道。
看客們自發的讓出了一條路,鐘離寂和容朝揚長而去。
再說先前鐘離寂去找容朝后,薛遙知和燕別序相顧無言的一瞬。
薛遙知眼睛一轉,看見了路邊的簪花攤,便說道:“青城男女在節日都有簪花的習慣,青城百花盛放,可以簪的花也千奇百態,我們也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