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的事情已經過去,薛遙知已經能以玩笑的口吻說出來:“我頭發花白,臉上身上的皮膚都皺皺巴巴的,可難看了,我當時就覺得我肯定不能見人了,而且燕別序還說我只剩下了七天的壽命,我那時候就在想還剩下七天,我要做什么。”
容朝說不出話來回答她,只能安靜的聽著。
“我想啊,我打算先偷偷躲起來兩三天消化一下我成了老奶奶噩耗,然后再來找你,找鐘離寂,你們一定不會讓我只能再活七天的,要是你們也沒辦法的話,就把我埋到霜梧州去,我去找阿婆和小蛐蛐也好。”
“無論哪個世界,我都有牽掛。”
容朝呆呆地看著薛遙知,他不安的問:“你真的不怪我嗎?”
“怪啊。”薛遙知嘆了口氣,接著說道:“但你是容朝,我肯定不能跟你計較太多,我一開始還是有點生氣的,后來慢慢的就不生氣了。”
容朝像是下了某種決定,他保證:“不會再有
攻略第一百一十天
元宵佳節,華燈初上,點綴在街道上流光溢彩的花燈流轉著溫暖的光芒,將街道籠罩在溫暖之下。
今日過節,街上的百姓比往常要多得多,人來人往,川流不息,喧囂熱鬧之聲不絕如縷,遠遠的飄到了青水河畔,越顯此處寂靜。
鐘離寂站在河邊,孤冷的背影隔絕了身后的人聲鼎沸,他盯著水面上不知從何處飄來的一盞普通的蓮花燈,花蕊處火光明滅,不過須臾,便被一陣春風徹底吹熄。
正月十五。
鐘離寂曾非常期待這一天。
魔界是沒有生辰的這一說法的,所以他們魔種也不過生辰,但是鐘離寂少時,每一年的生辰之日,他的父母都未曾錯過。
鐘離寂的母親,魔界曾經的魔主,少時在人界歷練了數百年,她很喜歡這片溫暖美麗的土壤,她在這里學到了很多魔界沒有的東西。
多年后,她返回了魔界,按照家族的指示,與當時的魔界少主聯姻。政治聯姻,本不該談感情,但鐘離寂的父親對鐘離寂的母親一見鐘情,自此之后,朝朝暮暮,俱是甜蜜。
兩人的感情從來都沒有出現過問題,直至鐘離寂的父親登上魔君之位,野心膨脹,開始覬覦那片曾經他們魔種生活過的土地——人界。
大陸之上,合久必分,黃昏之戰應運而生,鐘離寂的父母也因此產生了分歧,魔主不愿挑起戰爭,但魔君認為戰爭是難以避免的,兩人觀念沖突。
哪怕魔主再不愿看見戰爭,但她依舊是魔界的一份子,她不得不拿起刀,為她的家園而戰。
夫妻二人的關系卻降至冰點。
直至一場意外,魔主懷有身孕,誕下了鐘離寂,因為鐘離寂,他們的關系才逐漸緩和。
魔君先邁出了這一步,在鐘離寂周歲之時,他學了很久,笨拙的做了長壽面,提著已經在到處打滾的鐘離寂,找到魔主,說他們該幫孩子慶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