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無性命之憂。”薛遙知很快回答道,她盯著烏秋,慢慢的開口:“早晨的時候,有荒城的士兵來醫館,若有此等情況的傷者,必然要上報城主府。”
烏秋面色微沉,垂在身側的指尖蜷縮:“你不要忘恩負義,本小姐昨晚還請你玩男人呢。”
薛遙知:“……”
她問:“你們為什么要刺殺城主?”
薛遙知分明記得烏秋與這名為景曜的男人是被恭恭敬敬請進城主府的,足見身份尊貴,只是不過幾個時辰,怎么就會成為刺客了呢?
見薛遙知問起來,烏秋咬牙切齒的說:“這膽大包天的老匹夫,竟敢反過來威脅本小姐……不過這和你有什么關系?”
“我想包庇你。”薛遙知誠懇的說道:“但你總得給我一個包庇你的理由。”
半晌,烏秋說道:“其實我們是來投奔荒城城主的。”
薛遙知微微皺眉。
據烏秋所說,她與景曜都是魔都里尊貴的世家公子小姐,只是他們兩家有仇,雖然從小就認識,長輩卻不認可他們的這份感情,他們迫于無奈,只能私奔。
而荒城山高水遠,荒城的城主又算是景曜的長輩,所以他們才不遠萬里來到荒城,卻不料荒城城主并不打算包庇他們,還要將他們抓起來,交給家族。
景曜昨晚就受了傷,烏秋把他藏起來之后就獨自引開追兵,好在半路上遇見了薛遙知,陰差陽錯的進了云雨樓,逃脫了追捕,也是幸事一件。
烏秋滿眼深情的看著景曜:“我是死也不會和他分開的,薛姑娘,你幫幫我們吧,若是我們被抓回去,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在一起了。”
“你對他當真如此用情至深?”薛遙知其實不太信,她說:“那你昨晚還去逛青樓。”
“那是我的愛好,我和那些男人都只是逢場作戲,只有景曜是我的真愛。”烏秋說道:“景曜會理解我的。”
“我也能理解你。”
烏秋擦了擦眼角的淚花,非常感動:“多謝薛姑娘,我會報答你的。”
“你現在就可以報答我。”薛遙知看了眼外面已經入夜的天色,想著還真是瞌睡了送枕頭,她伸出手:“烏秋姑娘,診金和酬勞付一下。”
烏秋伸手往昏迷的景曜身上掏了掏,半天摸出來一塊小小的靈石,放到了薛遙知手心:“不用找了。”
“不夠。”薛遙知說。
這么小一塊靈石,她可能剛進云雨樓就會被趕出來,怎么包得起鐘離寂。
“以后再補。”
薛遙知又打量了烏秋一眼:“你是不是沒錢了?”
烏秋沉默了一瞬,她問:“你知道怎么能賺到靈石嗎?”
“我如果知道就不會在這里了。”
烏秋憤恨的說道:“本小姐的行李全在城主府了,衣裳上的寶石和頭上的釵環昨兒也落在了云雨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