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離開了,過段時間回來,你住他的房間也沒事啦。”薛遙知沒想太多,她好奇的問:“不過你怎么知道我在這兒呀?”
燕別序回答道:“我想找你,總歸是能找到你的。”
“也是哦。”薛遙知笑著說:“你那么厲害,找誰都容易。”
“只是找你容易。”燕別序認真的說道:“我很熟悉你的氣息。”
薛遙知抱著桃花,轉移話題:“你等我一下,我去把花放了。”
她跑進屋子里將桃花枝裝進花瓶里,然后又抱著花瓶出來,將花瓶擺在院中的石桌上,看著很是風雅。
燕別序看著她的動作,也順著她的動作看見了被她遺忘在桌面上已經完全冷掉的長壽面。
“怎么沒有吃?”燕別序端起碗,指尖冰涼,顯然已經放了很久。
薛遙知瞥了一眼,說道:“不想吃,留著明天當早飯吃。”
“長壽面怎么不當天吃呢?”
薛遙知沉默了一下。
或許是身邊熱鬧了太久,她已經不習慣這種孤獨的感覺,人真是奇怪的生物,熱鬧的時候要安靜,安靜的時候卻又覺得孤獨。
可是明明去年,她也是一個人,卻快快樂樂的吃完了長壽面。
燕別序又說道:“那這碗可以給我吃嗎?”
“可是這是我的長壽面。”薛遙知回過神來,玩笑道:“你壽命那么長,還搶我的長壽面吃啊。”
“我做給你吃,你的壽命會更長。”燕別序說著,端著碗找到了廚房,走進去,很顯然是要大顯身手了。
薛遙知跟上去,問他:“我怎么不知道你還會做長壽面啊?”
“我之前學過。”
“之前?”
“上次回寒川州的時候,閑來無事,看了幾頁菜譜。”
薛遙知想了想,燕別序說的上次,可不就是他恢復記憶后回寒川州報仇嗎?他怎么那么閑還有空研究菜譜?
“你這次回寒川州待了多久呀?”
燕別序正在切薛遙知之前醒好剩下的面團,聞言回答道:“二十天。”
“也就是說你去寒川州用了十天,從寒川州來沐青州又用了十天。”
“嗯。”燕別序輕描淡寫的說:“若非有的州域限制飛行速度,我還能更快。”
薛遙知便說道:“太麻煩了,你下次還是多在寒川州待待吧,你一定有很多正事要做,不必費心勞神前來。”
“知了。”燕別序似乎有些無奈:“我們才見了這一會兒功夫,你便說了兩次費心。可是于我來說,與你有關的所有事,都值得我花費心思。而這是我愿意的事,你不必有負擔。”
薛遙知猶豫著點了點頭。
燕別序又半真半假的與她玩笑道:“若你不愿我費心,便與我一道去,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