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別序轉(zhuǎn)身離開,容朝和鐘離寂相看兩厭,互相朝著對方冷哼一聲后,終于相繼離開。
客房里重歸平靜。
薛遙知雙腿一軟,癱坐在地,深深地嘆息了一聲。
系統(tǒng)動容:“你太難了我的寶。”
“我的糕點(diǎn)……”薛遙知捂著臉,看起來快要哭了:“都是我愛吃的,我一路都拿著舍不得吃就等著回客棧慢慢吃,整整三盒全讓他們瓜分了。”
“我恨!”
系統(tǒng):“……”
一夜很快過去。
天光破曉。
薛遙知睡得正熟,直至日上三竿,她才疲憊的睜開了眼睛,躺在床上,活了好一會兒才清醒過來。
她艱難爬起來,難掩困倦,等到洗漱完畢后,才終于清醒了一些。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每天都像是睡不夠了一樣。頭上的白發(fā),也越來越多,快要藏不住了。
薛遙知坐在梳妝鏡前,梳理著長發(fā)的時候,頭疼的想道。
薛遙知很快將長發(fā)束起,穿戴整齊,正要出門的時候,忽然瞧見被鐘離寂隨手放在桌子上的那枚儲物袋。
這儲物袋已是無主之物,只要有靈力即可打開,薛遙知根據(jù)里面的物品判斷出這屬于周長老,她心中一動,很快就從里面找到了一封陳舊泛黃的信紙。
這就是萬重山殘害同門謀取掌門之位的證據(jù)嗎?
雖說萬重山不日就會被押至湄水城問斬,這證據(jù)已無關(guān)緊要,但真相卻值得大白于天下。
薛遙知剛想拆開這封信,卻發(fā)現(xiàn)有無形而堅(jiān)韌的靈力,阻礙著她的動作,說明這封信她拆不開。
薛遙知決定,再入宮一趟,將這信紙,交給軒轅姣。
她將信收好后,推開門走出去,準(zhǔn)備先吃個早飯?jiān)龠M(jìn)宮,誰曾想一踏出房門,就覺外面是死一般的寂靜。
薛遙知一頭霧水,探身往樓下看去,就見平日里熱熱鬧鬧的大廳里,只有燕別序和容朝兩人,一人占著一張桌子,桌面上擺著早餐。
那鐘離寂呢?他怎么會缺席呢?
薛遙知往下看的時候燕別序和容朝都看見她了,她也不能再若無其事的縮回去,況且今天還有別的事要做。
她硬著頭皮走下樓去,左顧右盼,看見在門口站著的鐘離寂,她反而還詭異的松了一口氣。
沒少人就說明他們之間還相安無事,還好還好。
所以明明都水火不相容了干什么還非要湊到一起啊!
薛遙知暗自腹誹,很快下了樓。
燕別序站起身,迎了上來:“知了,早安。”
容朝見此,也立刻站起來,走到她跟前:“好早啊你,真能睡啊,這都巳時了竟然才醒。”
薛遙知點(diǎn)頭微笑沒有偏袒任何一個人,她甚至還和鐘離寂遠(yuǎn)遠(yuǎn)對望,等著聽鐘離寂對她說早上好,雖然看到他們湊在一起她早上一點(diǎn)都不好。
鐘離寂靠著門框,淡聲說道:“看我做什么,我不好。等你許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