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搖了搖頭。
容朝的眼神立刻變了,他被反剪在身后綁住的雙手緊握成拳。
鐘離寂這時也沖破了封印,毫不猶豫的說道:“知了與我說的是如果明日不成功,她便會嫁我,畢竟我是真心喜歡她,而你只是個好管閑事的弟弟。”
“鐘公子,既是決定了要對一下薛蟲蟲與我們說的話,我開誠布公的與你交談,我并無半句虛言,你自然也該對我真誠。”容朝強忍住心中的波瀾,一臉誠懇的說道:“你若說謊,我們又怎么知道,薛蟲蟲是怎么想的呢?”
鐘離寂冷著臉說:“我從不說虛言,倒是你,你確定你真誠嗎?”
“自然。”
兩人同時閉嘴了。
半晌,容朝忍著心中的不快,和顏悅色的對鐘離寂說道:“我知曉哥哥是真心喜歡我阿姐,但正因為如此,明日你才不能與她成婚,你也知曉,她很不滿明日的婚事,你若是逞一時之快,只會將她越推越遠。”
鐘離寂冷笑:“那讓你來么?”
“自然。”容朝好聲好氣的說道:“哥哥也看到了,我與阿姐相識多年,青梅竹馬,她有難我自然也要幫忙,我們對彼此都非常熟悉,與我假裝成婚,她心里也不會不舒服。所以明日,哥哥就讓我來吧。”
“你口口聲聲的喊著薛遙知阿姐,喊著我哥哥,那你也應該擺正自己的位置,你是小輩,若明日與知了成婚的人是你,你覺得她嫁給自己的弟弟,又會好受到哪里去呢?”鐘離寂同樣微微緩和了語氣,真誠的說道:“惹知了生氣的事情,還是讓你姐夫我來吧。”
容朝:“……”
兩人對視,無形之中,針鋒相對。
短暫的友誼因為各懷鬼胎很快破裂。
容朝蹦回床上,鐘離寂躺在地上,兩人一夜未眠,心焦的等著明天到來。
和他們相比,這里那里跑了一晚上的薛遙知就睡得很香了,不過這一次她沒有睡到自然醒,天還沒亮的時候,就被梁左給吵醒了。
薛遙知沒睡夠,睡眼朦朧的爬起來,嘟嚷了一聲:“干嘛啊。”
“選夫君去。”梁左也沒睡好,她打了個呵欠,沒什么精神的說道:“就你這個糾結勁兒,選好了就差不多天亮了,趕緊起來。”
“知道了。”薛遙知眼睛還閉著。
梁左又打了個呵欠,一邊往外走一邊說:“趕緊的。”
尚未天亮,連風都是冷的,梁左很快就被迫清醒了,她敲著薛遙知的門:“寶兒好了沒,再不好我就進來幫你換衣裳了。”
薛遙知很快收拾好走了出來,梁左走在她旁邊,肉眼可見她的不情愿。
梁左忽然淡聲開口:“薛遙知,是吧?你的名字。”
薛遙知的腳步倏的頓住。
“我已經親自去梅城查過你,結果一進城就在通緝欄上,看到了你和另一個男人的畫像,那個為你爬懸崖的小子,是叫容朝對吧?”梁左不緊不慢的說道:“得罪了陽雪宗,被污蔑成為魔種,目前正在四處逃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