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半個月的時間,成敗在此一舉,徐掌柜也知曉她想驗收她的勞動成果,賣了她個好,讓她過來旁觀一下。
此時只屬于錢公子和白小姐的宴會還未開始,佳人未至,公子心焦。
鐘離寂瞥了眼看起來快要睡著了的薛遙知,今天本來他可以不用來的,但薛遙知要來,他肯定得跟著,他低聲說道:“你可以靠著我瞇一會兒,一會兒正式開始了我叫你。”
鐘離寂充滿期待的聳著肩膀等著薛遙知靠過來。
薛遙知打了個呵欠:“好。”
她往旁邊一靠,靠在了柱子上。
鐘離寂小聲嘟嚷:“不識好歹。”
竟然如此忽視他寬厚的肩膀。
宴會之上,這位今天醉仙樓最重要的的客人錢公子,顯得很是焦躁不安,分明昨日已經(jīng)彩排過了,今天還是對醉仙樓的諸項擺設指指點點,不停的指使著店小二這里搬那里搬。
錢公子看起來忙得團團轉,但實際上不知道是在忙什么,但他見不得有人閑下來,路過的徐掌柜都要被他支使去搬花,結果轉眼一看竟然有人在睡覺。
“你!去給我重新插一下那瓶梅花!”錢公子指著薛遙知,頤指氣使。
薛遙知太困了沒聽清,鐘離寂眉頭微皺,上前一步,冷道:“閉嘴。”
徐掌柜險些把腰閃了,他連忙上前打圓場:“哎喲小鐘啊,你別這么大火氣啊,這可是錢公子啊!錢公子啊!”
都是錢啊!
“你這個小伙計膽子還挺大。”錢公子反而笑了:“沖冠一怒為紅顏,本公子很欣賞,那你去插花吧。”
鐘離寂轉身就走,走去插花。
很快就到了巳時,穿著一條姜黃色長裙,披著厚實的白色大氅的白小姐姍姍來遲。鵝蛋臉,櫻桃嘴,一顰一笑間皆是靈動美麗,是非常漂亮的一張臉。
錢公子立刻迎上去,笑得比盛放的梅花還要燦爛:“蕊蕊,你來了。”
白蕊“嗯”了聲,她掃過煥然一新的醉仙樓,挑眉說道:“你把醉仙樓包下來啦?好大的手筆。”
“若是蕊蕊今日能讓我得償所愿,這一切就都沒有白費。”
白蕊并不領情:“我可無福消受,還有事先走了。”
“別啊。”錢公子急了,連忙說道:“我請你來是請你品酒的,我最近又搜羅了一壇好酒,等你來品呢。”
白蕊聽了,勉為其難的留了下來。
這一次,桌面上只有一壺酒。
“這次怎么只有一種酒?”白蕊瞥了一眼,說道:“往日不是至少二十壺起步嗎?”
說起這個,白蕊便覺無奈,她這傻乎乎的竹馬,知她愛喝酒,每次請她喝酒都至少會準備二十種不同的酒,她不忍讓他失望,所以每次每種都會嘗一口,二十多種酒挨個喝一口,混合在肚子里,她就是不想醉也得醉。
后來不知怎的就傳出了白小姐愛酒如命卻偏偏不勝酒力的謠言,讓白蕊很是無奈。
錢公子笑道:“貴精不貴多,你嘗嘗便知曉了,不過你來時可用過早膳?我瞧著這些糕點也是賣相討喜,你也嘗嘗。”
“你還知曉貴精不貴多呀?我一個一個嘗吧。”都是竹馬的心意,白蕊深呼吸一口氣,勉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