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朝微微一笑,驕傲的說:“本少爺這輩子就沒有囊中羞澀過。”
“那我看看你的囊。”
容朝:“我沒有囊。”
薛遙知笑了笑。
“本少爺出身商賈世家,銀錢的事情你不用擔(dān)心,我正要開始賺。”
薛遙知來了精神:“有錢一起賺?”
“可以。”容朝大方的說道,然后朝著她伸手要錢:“你先給我一兩銀子的本金,下個(gè)月本少爺還你十兩。”
薛遙知懶得理他。
“我的藥好像可以喝了。”容朝端起藥碗,摸了摸他的下巴,不知為何近日下巴總是微微酸痛。
“那你喝呀。”
容朝抱怨:“好苦。”
抱怨歸抱怨,這藥來之不易,容朝還是乖乖的把藥喝得一滴不剩,等薛遙知打算休息了,他才慢吞吞的離開。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
彼時(shí)。
寒川州,冰域。
正值凜冬,是寒川州最冷的時(shí)節(jié),千里冰封,萬里雪飄,目光所及之處俱是一片散發(fā)著寒意的冷白,而冰域作為寒川州的中心,是寒川州最冷的地方,冰山與雪山終年不化,在冰域之巔,屹立著歷代寒川州仙君的宮殿。
然而此時(shí)這座華麗宏偉的宮殿里,卻是一片狼藉,無數(shù)侍衛(wèi)侍女的尸體凍結(jié)在冰天雪地之中,流逝的鮮血深深地印在地面之上,很顯然,在這里是遭遇了一場屠殺。
一襲白衣的燕別序落在了仙君殿的最高處,他俯瞰著一片潔白之中的鮮血,垂眸,眼中的冰冷結(jié)了霜。
燕別序雖為仙君,但平日里都是住在玄極宗,一心只為修煉,并未插手州內(nèi)諸事,直至心魔作亂,他不得已閉關(guān)之時(shí),他才第一次來到冰域的仙君殿,他沒想到他那位看似溫和儒雅的掌門師兄霍疏竟心狠手辣至此,非但在他閉關(guān)之時(shí)痛下殺手,在他逃離后,更是屠盡了仙君殿上百名侍從。
燕別序拔出劍鞘之中的誅雪劍,他站在仙君殿的最高處,劍指下方綻放的血色,純白的冰冷靈力溢出,帶來陣陣素雪落下,一片白色的光芒掠過,殿中尸體皆被收斂于仙君殿后的雪山之下,純白的雪花覆蓋,肉體終得安寧。
然后,他該殺回玄極宗了。
冰域的仙君殿與玄極宗所在的玉塵仙山有一道傳送門,當(dāng)初霍疏就是帶著人從這道傳送門闖入仙君殿的,如今燕別序也要從這傳送門,回到玄極宗。
燕別序要讓霍疏知曉,任何宵小之輩的陰謀詭計(jì),在絕對(duì)的實(shí)力面前,皆是不堪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