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遙知道:“我昨日問過守城的士兵,他告訴我三日后城門才會重新打開,再怎么樣我們也只能等到后日了。”
好在花城是大城,便是陽雪宗,也沒辦法一手遮天,將他們困在這里十天半個月的,只是如果這兩日他們還找不到他們的蹤跡,后日出城,必然防守嚴密,還得想想該如何出城。
容朝點點頭,憂心忡忡的看了眼一直在昏迷的褚長老,但愿他能撐到那時候吧……
“我們還得在這里再待兩天,如果這鄭公子能在這里多躺兩天就好了。”薛遙知又若有所思的說道。
容朝雙手緊握成拳:“我懂了,我去照著他后腦勺來幾下。”
如果不是因為薛遙知不想給嬌靨樓帶來麻煩,容朝昨晚就想殺掉這個不知天高地厚色膽包天的賤男人。
“啊。”薛遙知撓頭:“萬一把他打成傻子了怎么辦啊,要不還是下點毒吧。你去,兌水灌進去。”
容朝接過她遞過來的藥粉,可惜的說了聲“好吧”,然后就去喂還在沉睡的鄭公子吃毒了。
在確保這鄭公子這兩天都不會醒過來之后,他們正要暫時離開,臥房的門忽然被不輕不重的叩響,兩人頓時警惕了起來。
薛遙知過去開門,容朝跟在她身后,摸著袖子里的匕首。她打開門,見著是胡媚娘,微微松了口氣。
胡媚娘先是去察看了一下還躺在床上睡著的鄭公子,發覺他睡得很沉,感覺不太對勁,問道:“你們把他怎么了?”
“我們給他喂了點藥,他會睡到后日。”薛遙知接著說道:“胡姐姐,我們后日便走,要辛苦這位公子在這里躺到后日了。”
其實這也沒什么,鄭公子是這嬌靨樓里的常客,別說三兩天,就是在這里睡個十天半個月的也是常有的事。胡媚娘便沒說什么,見沒鬧出什么事,她也松了一口氣。
薛遙知又接著說道:“不過到時候他醒過來的時候,我和容朝應該已經離開了,到時候他若是找牡丹姑娘,可怎么辦呀?”
“無妨。”胡媚娘瞥了眼容朝,慢悠悠的說:“我就說牡丹被他玩死了。”
容朝面無表情。
“還有一個人呢?”胡媚娘又問。
“昏迷著。”薛遙知將胡媚娘引到軟榻前。
胡媚娘瞥了眼:“可需要我為你們找個大夫來?”
“不用了,我已經給他診斷過。”薛遙知沒多說什么,只道。
胡媚娘聽出了點什么,看著褚長老那張年輕慘白的面容,嘆了口氣:“這陽雪宗當真是造孽,將人傷成了這個樣子,也不知他們究竟是為何做出這等傷天害理的事情!”
薛遙知剛想說什么,胡媚娘就擺擺手:“別,這種事兒和我這種普通人沒什么關系,我可不聽。”
“好,還是要謝謝胡姐姐可以收留我們,如果不是你,我們可能已經落到陽雪宗的手里了。”
“不必言謝,我還等著你來年開春給我送酒來呢。”
薛遙知頓了一下:“好。”
“現下我要同其他花樓的鴇母去趟衙門,昨晚上這些陽雪宗的弟子搞得整條街都怨聲載道的,客人們都不滿了,我非得告他們一狀!”胡媚娘說著,又匆匆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