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很期待薛遙知會怎么介紹他,如果薛遙知厚著臉皮說他是她的心上人,他倒是也能接受,沒別的意思,主要是能讓這沒禮貌的小子恭恭敬敬的喊他一聲姐夫。
容朝也幽幽的說:“是啊阿姐,這誰呢。”
“他是鐘離寂,我的……”薛遙知頓了頓:“一個朋友。”
容朝拉長了語調(diào),看著賤嗖嗖的:“哦,我知道,又是阿姐你的一個朋友哦。”
薛遙知看鐘離寂不吭聲,估計是對她的介紹不太滿意,但她還能怎么介紹?總不能說這是魔界跑出來的小殘廢未來的魔君吧?
為了防止容朝亂說,薛遙知直接上手,把還站在原地不肯走的鐘離寂拖走,鐘離寂被她拖了一個趔趄,非常不悅,卻沒有甩開她。
“你力氣怎么這么大,走慢點啊,我腳疼……”
“這么久了還腳疼啊?你一定沒好好做康復(fù)訓(xùn)練。”
兩人的聲音逐漸遠去。
容朝這才撇了撇嘴,很是不屑的冷哼:“朋友?呵……你“朋友”還挺多。”
“話說回來,少爺,屬下剛才還沒說完。”容安這時忽然說道。
“嗯?”
容安站在容朝的旁邊,稍稍壓低了聲音,對他說道:“那位工頭對于平白無故損失了二十兩銀子心有不甘,打算在下工后去找那位公子的麻煩,但是……”
“就在第二天,他的尸體被發(fā)現(xiàn)在漣水河里,因為無法確認兇手,所以都說他是失足落水。”
“那工頭去世后,留下他那六十歲的老娘,和一對孤兒寡母,他們鬧到了容府,屬下過去調(diào)解,察看尸體時,發(fā)現(xiàn)那工頭不僅僅是失足落水。”
“他是被活生生按在水里窒息而亡的。”
容朝一怔,他正色道:“能確認兇手就是鐘離寂嗎?”
“不能,但他的確是最大的嫌疑人,碼頭的人都知曉,在工頭落水前,他是去找那位公子麻煩了。”
“你不早說。”容朝腳步匆忙的往外沖:“薛蟲蟲眼光是真的不太行,專門往身邊找危險的人,真是嫌自己命長了!”
容安倒是點醒了他,容朝忽然想起了很久之前遇見的那波殺手,以及之前他跟著薛遙知,被兩方人馬追殺,現(xiàn)在細細想來,薛遙知既然不可能得罪那些人,那就只能是她身邊的那兩個男人。
踏出成衣鋪,只見湍急的人流,容朝已經(jīng)不能在人群中找到薛遙知了。他想起今天湄水城不僅僅是有花燈,漣水河畔還會有唱戲的,薛遙知十有八九是去那邊了,他應(yīng)該能在那邊找到她。
另一邊。
薛遙知已經(jīng)在和鐘離寂往漣水河畔走了,一脫離容朝的視線,她就撒開了拽著鐘離寂袖子的手,興沖沖的到處跑,鐘離寂不得不追上她,一把拽住。
“你不是要去看戲嗎?”鐘離寂問她:“漣水河是往這邊走嗎?”
薛遙知拎著她那盞猜謎得的胖乎乎的兔子燈,盯著攤位上其他造型別致的花燈移不開眼:“急什么,一邊走一邊看嘛,你也買一盞,我們看完戲了去河邊放花燈吧。”
鐘離寂站在薛遙知旁邊挑了起來,最后選中了一個做成月亮形狀的球狀花燈,月亮花燈不少,但這盞花燈卻格外別致,因為這月亮不是溫暖純潔的白色,而是熱情如火的紅色。
薛遙知非常捧場的夸贊:“是紅色的月亮耶!我都沒有見過紅色的月亮呢!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