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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推她dao：“事qg已經過去了。從今以后，不準你在我這里說賭氣的歪話。”

錦素扁扁嘴dao：“是妹妹的不是，以后再不說了。”

不一時綠萼沏了茶來，我倆方攜手ru殿。錦素站在案前隨手翻看我近日的畫作，一面笑dao：“jiejie畫得越來越好了。”說著chouchu一張gong裝少女圖，雙手端起打量許久，忽然面se一沉，似是想起什么，便向shen后的若蘭dao：“你和紅芯她們玩兒去吧。”若蘭巴不得一聲，笑嘻嘻地chu去找紅芯。綠萼見若蘭chu去了，亦默默躬shen退chu。

我見她面se鄭重，不覺好奇dao：“妹妹有何要事？”

錦素dao：“看到這些畫，便想起當初與乳母王氏合謀、在廢后面前告發jiejie繪了周貴妃肖像的那個人。這人究竟是誰，不知jiejie可曾查明？”

王氏chugong已久，此事又涉及錦素的gong人，因此我刻意淡忘：“王氏已然chugong，我再沒查問過。難dao妹妹已有了tou緒？”

窗外nuan陽澄澈，銅晷如山巋立，院中的紅梅換成了幾缸小柏。針葉如玉，滴翠如脂，值此嚴寒，依舊蒼蒼如夏。錦素緩緩走到門kou，對著陽光細賞圖畫，復又望向庭院中的小樹，卻不答我的話，只是問dao：“前些日zi我來jiejie這里，明明見到是幾缸zi紅梅，怎的換成了柏樹？”

我笑dao：“柏樹欺霜傲雪，素為百木之長，可養浩然正氣，主兆長壽不朽。且古人曾云：東西植松柏，左右種梧桐。枝枝相覆蓋，葉葉相交通[59]。可見這柏樹還是多qg之樹。既有正氣，又多qg，故此我讓花房送了些來。”

錦素緩緩dao：“蒲柳之姿，望秋而落；松柏之質，凌霜彌茂。[60]怨不得jiejie喜huan松柏。”

我一笑：“我見永和gong中有兩株積年的銀杏，心中頗為欽羨，奈何長寧gong沒有土，種不得大樹。好容易得了這四缸翠柏，妹妹也來笑我。”

錦素端立門首凝望片刻，忽又拾起話tou：“當初王氏在廢后面前告發jiejie，究竟jiejie是如何取信于廢后，又如何驅趕王氏chugong的？后又如何說服廢后留住我的官位？妹妹一直很好奇，不知能否賜告一二？”

【第二十五節女為君zi】

我借溫氏的機驅逐了王氏，又借易珠的野心懲治了杜衡。溫氏對錦素頗有助益，杜衡更是錦素的母親。如此說來，我甚是對不住錦素。然而我畢竟是二皇zi的侍讀，縱不能逆取，亦當順守。此天經地義，無可厚非。

我笑dao：“事過境遷，何必再提？”

錦素dao：“jiejie當初不追究，是不愿在我與史易珠之間左右為難，可如今史易珠已chugong，jiejie就沒有一絲懷疑么？”

我失笑。看來錦素至今不知，永和gong曾有一個gong女來向王氏報訊。或許杜衡知dao錦素與我交好，不yu女兒知dao自己的所作所為，以至于錦素至今以為是史易珠告發了我為周貴妃繪像之事。杜衡離開女兒時，或許想過將真相告訴她。然而一想到她將獨自面對這個險惡的后gong，愚蠢本分一些，至少能掙chu一條xg命。

錦素問得越蠢，杜衡的苦心便越動人。

幾個小丫tou坐在柏樹旁打盹，綠萼捧了一盤zi新炒的瓜zichu來，ji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