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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來看看殿xia在zuo什么。”

李氏dao：“殿xia正要寫字。”

只見白紙上用紅線畫好了米字格，墨汁已漆黑nong1稠，筆也runshi了架在筆山上。“嬤嬤待殿xia很細(xì)心。”

李氏笑dao：“nu婢為殿xia預(yù)備好了，殿xia好多寫幾個(gè)字，nu婢們也托福好向皇后娘娘交代。”

我微笑dao：“殿xia年紀(jì)還小，功課也有限。便是少寫幾個(gè)字又怎樣呢？嬤嬤也太過小心了。”

李氏dao：“大人有所不知。殿xia才上學(xué)不久，一時(shí)未能適應(yīng)。有一日偷懶，夫zi交代的功課一個(gè)字也沒有寫。第二天不但夫zi罰了殿xia，皇后還裁了nu婢三個(gè)月的例銀，到如今都還沒有罰過來。因?yàn)樽蛱斓顇ia洗澡的事qg，又罰了半年。再這樣罰xia去，可怎么得了？”

shen為nu婢，不但動(dòng)輒得咎，還要代主認(rèn)罰。況且gong人用度有限，時(shí)常要靠月例貼補(bǔ)，這九個(gè)月罰xia來，只怕要將昔日的積蓄賠盡了。“嬤嬤的銀zi若不夠使，盡可到靈修殿里來取，我這里有。”

李氏嘆息dao：“大人固是好心，只怕今后還有這樣的禍?zhǔn)拢稍趺春茫恐慌碌綍r(shí)候還要連累大人。”

我不由好奇：“那一次殿xia偷懶不寫功課，難dao嬤嬤也不勸么？”

李氏頓足dao：“nu婢倒是勸著，擱不住那個(gè)哄著，一拖再拖，硯臺里的墨都gan1了，殿xia也沒有寫一個(gè)字。又想著偶爾不寫也沒什么，誰知就讓夫zi罰了。”

我又問：“王嬤嬤也被罰俸了么？”

李氏dao：“她只guan照料殿xia的起居。那讀書寫字什么的，論理是nu婢照guan著，因此皇后沒有罰她。”

皇后如此不公，怨不得王氏連陸貴妃也不放在yan中。我寬weidao：“今后殿xia讀書之事，都交予我。皇后要罰也是罰我，嬤嬤再不用擔(dān)心。”不待她說話，我又問dao，“殿xia這會兒在zuo什么？”

李氏dao：“王嬤嬤帶著殿xia，在后院里看魚。”

我diantoudao：“我去看看殿xia。”

從啟祥殿chu來，順著游廊向東走，chu了東北角門，便到了長寧gong的后院。花圃中植滿了茉莉，晚風(fēng)中飄dang著醉人心脾的清香。旁邊的青瓷大缸zi里，養(yǎng)著十幾尾紅se龍睛魚，王氏抱著gao曜看魚，一面說笑，一面指指diandian。

我走上前去，向gao曜請安。王氏放xiagao曜dao：“朱大人來了，殿xia該回去寫字了。”

我笑dao：“我那里的幾個(gè)丫tou都在寫字，殿xia可要過去與她們一dao？”

gao曜雙目一亮：“孤要去。”

王氏瞪我一yan，蹲xiashenzi向gao曜dao：“殿xia是萬金之軀，何等尊貴，怎能過去與那些小丫tou一dao寫字？”

gao曜頓時(shí)翹起了小嘴，不停說dao：“孤要去，孤要去……”

我笑dao：“嬤嬤，與其孤零零的，倒不如與大家一dao。有了興致，也能多寫幾個(gè)。嬤嬤若不放心，只guan跟去服侍。看見不好了，再帶回來也是一樣的。”又向gao曜dao，“靈修殿里筆墨都預(yù)備好了，單等殿xia過去呢。”說罷將手伸給gao曜。

gao曜huanhuan喜喜地拉住我的手：“玉機(jī)jiejie，我們走吧。”

王氏面se鐵青，卻始終不敢上前來拉扯gao曜。李氏見我?guī)е鴊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