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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緊的——”

皇帝手中的蒲扇一停：“什么？”

我緩緩dao：“明州府拖住了海盜，弘陽郡王才有時間在定海縣修筑防御工事，bu署漁船，攔起海防。海盜得以殲滅，并不全然是弘陽郡王殿xia一個人的功勞，明州府軍民也當記一功。”

皇帝dao：“這些若不聽你說，朕竟然不知dao。”

我微笑dao：“這都是陛xia廣開言路的結果。”

皇帝長吁一kou氣，似有如釋重負之gan。他想了想，忽又dao：“然而，看似是百姓的上書，也許是明州府自己寫來申辯的也未可知。”

我頓時想起前些日zi我為了避開慧貴嬪的陷害，命朱云仿照百姓的kou吻上書告發自己的事。我仰望星空，天地廣闊而荒涼，幸而我掌握著一條通天的小dao：“自然，這也并非不可能。只是，倘若微臣是明州府，便不會這樣zuo。”

“為何？”

“倘若微臣要自辯，自可直接上書，為何要輾轉從民間上書？須知民間上書不能直達天聽，倘若有遺失、缺損、刪減，甚或瞞報，多半也不能立刻追究。何況，書中只說與海盜交戰的qg形，并未言及其他。”

皇帝頷首：“有理。你似乎很喜huan為這些朝臣說好話？”

我心中一沉，不慌不忙dao：“zi曰：‘與其j也，不與其退也，唯何甚？’[51]何況，微臣只是n據奏疏所言一五一十地稟告，至于如何chu1置明州太守和明州令，全憑圣斷。”

皇帝笑dao：“也是。百姓狀告地方官吏的奏疏你也上報了不少。對了，畢飏德已經liu放去瓊州了。”

我愕然dao：“畢飏德？”

皇帝笑dao：“你不記得了？畢飏德就是從前的畢司徒。本來判了棄市，朕答應過你，要減死一等，所以改liu放瓊州了。”

我忙dao：“陛xia仁慈。”

皇帝dao：“偌大一個明州，卻靠一個小孩zi把海盜打走，這個明州府也算無能。今年趕上黜陟之年，朕本來是想重重辦他的，發pei到瓊州zuo個司a和畢飏德zuo伴也是好的。聽你這樣一說，此人不但無過，反而有功了。”

我笑dao：“俗語說‘百聞不如一見’，陛xia若想知dao實qg，何不派個欽差去查問一番？”

皇帝dao：“不錯，正該如此。明天你將那封上書拿來給朕瞧瞧。”

我欠shendao：“遵旨。”

他不再說話，只合上雙yan，似是又睡了過去。我依舊不敢躺xia，呆坐了許久，他仍是沒有醒。

yan見織女星已然偏西，銀河也變得筆直。牽niu星向西追趕著，卻是徒勞無功。滿天星辰熠熠璀璨，此起彼伏的閃爍，不知是無聊的嘆息還是無qg的譏諷。西邊微微泛著橘se光芒的大角星，如gao坐龍庭的帝王，用最明亮、最冷漠的目光遍視全天，北極中星亦黯然失se。忽然，一顆明亮的長尾彗星拖著青白如霧的細細冷焰從地上斜斜升起，自大角與攝提間劃過，望北消失不見。我急忙站起，奔xia庭院，只見彗尾如船行shui痕，久久不散。

原來夏夜的星空這樣壯麗，我卻從未好好看過。我站在庭院的中央，貪婪地仰望星空。整個后gong，再沒有一chu1地方像定乾gong這樣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