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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中。”說罷轉tou吩咐綠萼去拿。

不一時青金石墜裾拿來，封若shui又驚又喜，顫抖著指尖試了好幾次才開了錦盒。青金石布滿金斑，藍盈盈如星光倒映在她的瞳仁里。她的手指懸在石上寸許chu1，像是害怕驚醒一個熟睡的嬰兒般遲遲不忍落xia：“想不到此wu竟有緣長伴jiejie左右。”

這套青金石是我十六歲生辰那日，gao旸搜羅來送給我的，是我珍藏至今的心ai之wu。自從gao旸迎娶了啟chun，我便再也沒有dai過。我微笑dao：“這套墜裾比妹妹先回gong，可見妹妹注定是要回來的。”

封若shui別過tou去，悄悄拭了淚shui，這才向門外招招手。一個小丫tou走了j來，奉上一只雕琢jg1i的小木盒。封若shui親手打開，nei中盛著兩只銀杯，分別浮雕牡丹和玫瑰。封若shui笑dao：“這是嶺南dao德慶的特產，旁的地方沒有。妹妹特地從嶺南帶回來的。本想托人帶jgong的，不想有機會親自贈與jiejie。”

我不禁有些疑惑：“這是……銀qi？”

封若shui笑dao：“這是錫qi，是德慶的云烈錫場所產。”

我奇dao：“嶺南dao常貢金銀銅qi和香料寶石，怎么我在gong里從沒見過這種錫qi？”

封若shuidao：“錫qi要從今年才開始往京里送，等jiejie在gong里見到，恐怕要到秋天了。”不待我回答，她又dao，“這對錫杯是家父在錫場定zuo的，與貢品無gan1，jiejie放心。”

我這才命綠萼收xia，芳馨立刻將那小丫tou帶xia去領賞。我欠shendao：“多謝妹妹盛qg。令尊大人這些年可還好么？”

封若shuidao：“勞jiejie動問，家父安好。”

我見她容貌清麗如昔，雙手光潔jiaonen，顯然未曾cao2勞，不免有些好奇：“未知令尊大人這些年在嶺南zuo何營生？”

封若shuidao：“實不相瞞，本該去云烈錫場zuo苦役的，他們看父親是個讀書人，便讓他zuo了錫場的度支。”

我笑dao：“封大人有經世之才，zuo一個小小的錫場度支，自是游刃有余。”

封若shuidao：“本以為會吃盡苦tou，老死嶺南，誰知一路得貴人相助，不但沒吃苦，還回了京城。”頓了一頓，語氣愈加懇切，“jiejie便是我封家的tou一位貴人。”

我笑dao：“不敢當。這全是皇恩浩dang。”

綠萼正在墻角掀開了琉璃燈罩剪燭芯，火光一動，封若shui的yan中分明閃過一絲疑惑與探尋。她望一望天se，轉過tou時，目光如燈光平靜。她輕輕嘆了一聲，yu言又止。忽聽門外有gong女dao：“啟稟封大人，華陽公主殿xia尋大人回去。”

封若shui連忙起shen告辭，我送她到漱玉齋門外，行禮作別。她走chu兩步，忽又駐足。只見她腦后柔發一動，雙肩微聳，好一會兒才轉過shen來，面有難se：“玉機jiejie，妹妹有一事請教……”說罷往左右一看，她的貼shen丫tou白lou忙帶著gong女走開兩步。

我上前一步：“但說無妨。”

封若shui低聲dao：“華陽公主殿xia并不喜ai我這個侍讀，jiejie知dao是何緣故么？”

我微微一驚。第一天住j鹿鳴軒，便覺chu了華陽公主的敵意，其dong悉人qg，心細如發，已非當年紙上談兵、風花雪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