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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素，都會永遠年少的。”

正文女帝師三(8）

從前每當我kou吐不祥之語，芳馨必定要我啐掉。今日她卻只閑閑一笑，歪著tou細細理著我拖曳在浴桶之外的長發，“聽聞姑娘已經上了奏折辭官。若姑娘如愿，還請恕nu婢不能跟隨chugong服侍。”

人各有志，我不愿勉qiang，更不愿說服。只是嘆dao：“姑姑從前說，指望玉機養老，卻為何不愿和玉機chugong，過些逍遙自在的日zi？玉機會像侍奉母親一樣對姑姑好的。”

芳馨搖toudao：“nu婢不chugong，是想在gong里等著姑娘回來。就像今日一般，姑娘一回來，re菜re湯都是現成的，這樣才好。”忽然toudg一dian刺痛，芳馨指尖輕碾，一絲細細ruanruan的白發落在shui中，像一縷離愁別緒。芳馨dao：“其實姑娘chugong也好，不然不待年老，很快就會滿tou白發的。待黑tou發都長了回來，姑娘再jgong來不遲。”

我低tou一笑，心tou竟有難得的眷戀和滿足。只聽芳馨又dao：“剛才姑娘在夢中叫了一聲‘巨君’，那‘巨君’是個什么？”

我依稀想起夢境中的草屋、明溪與青石，凝思dao：“我還夢見我坐在村屋旁的大石tou上，一群孩zi盤坐在草地上，聽我念書。‘王莽字巨君，孝元皇后之弟zi也……’”

芳馨dao：“王莽這個人nu婢也聽過，古往今來最欺名盜世的一個奸臣。姑娘怎么夢見了他？”

我搖toudao：“姑姑謬矣。后人之所以說王莽欺世盜名，是因為他開辟新朝后，將天xia治理得一團亂。倘若他是個明君，后世說不定便會贊頌漢帝禪讓的i德和王莽一以貫之的仁義英明。就像堯禪讓于舜與后世魏晉宋齊的每一次禪讓一般。是禪是篡，在于治亂，在于人心。”

芳馨想了想dao：“姑娘是說，若造反的人也能讓天xia的老百姓過上好日zi，那便不算造反？”

我微微冷笑：“姑姑慎言。能讓天xia人都過上好日zi，便能萬民歸心。如此便是上承天命，xia應民心，怎算得上是造反？那叫義兵，就像先帝一般。想那王莽自安漢公j為宰衡，聯名上表者達四十八萬七千五百七十二人，諸侯王公、列侯宗室，無不叩tou上言，宜急加賞于安漢公。連哀平時期素以正議直言聞名的丞相孔光，孔zi的第十四代孫，都對他又怕又敬。說王莽才德超群也好，欺世盜名也罷，都不過是民心取舍xia的言語游戲。王莽的錯，不在于沽名釣譽，而在沒有治理好他偷來的天xia。”

芳馨笑dao：“姑娘說的這些dao理nu婢都聽不懂。”

我嘲諷地一笑，低語幾不可聞：“懂得各樣的dao理，也不過是求心安罷了。”

芳馨dao：“姑娘才剛說什么？”

我嘆dao：“沒什么。也不知陛xia看了我的上書沒有。”

芳馨dao：“自是看了。否則姑娘上書這樣的事qgnu婢怎會知dao？”

我忙問dao：“他怎么說？”

芳馨哼了一聲：“陛xia自是多qg，大年xia的又納了一位新chong，如膠似漆的，就像兩片糍粑一樣黏在一起分不開。聽簡公公說，陛xia看過了姑娘的上書，也就扔在一邊沒有理會了。”

我qiang抑住心tou的一絲異樣，好奇dao：“新chong？昨日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