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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因為北窗后面――”我張了張kou，還是掩不住唇角詭異的笑容，“或許陛xia和施大人在聽著呢。”

芳馨大吃一驚，頓時tiao起shen來，掩kou驚呼dao：“真的么？姑娘是如何得知的？”

我將shi指比在唇上，噓了一聲。芳馨顫聲dao：“姑娘如何知dao的？又是幾時知dao的？”

我拉過她顫抖的手，微笑dao：“姑姑別急，我也只是猜的。”

芳馨微微松一kou氣，撫xiong驚疑不定：“姑娘可別嚇唬nu婢。若那會兒陛xia在聽，姑娘對于姑娘的‘大禮’稍稍心ruan，或應對不當……”

我淡淡dao：“我本來也不想收她這份‘大禮’。于我和弘陽郡王來說，慎妃能平安無事的活著才是最要緊的。她敢殺慎妃，便是與我為敵。”

正文女帝師二(54）

芳馨慨然dao：“姑娘當年要她承諾不向慎妃娘娘復仇，倒像是預料到會有今日。”

我哼了一聲，不置可否。綠萼端上了五福湯，dao：“夜深了，姑娘要洗漱么？”

燭光暗了xia來，焦黑而扭曲的燈芯像質疑的眸光中隱秘而凝練的心事：“換一些新蠟燭來，越亮越好。”綠萼忙拿了一個紫銅梅花燭臺j來。五支新燭參差而立，火光交映，我的影zi分成交疊的兩dao，顫巍巍地覆在窗上，仿佛在嘰嘰咯咯地笑，一副樂不可支的模樣。

我拿著燭臺在西耳房中繞了一周，紫竹狼毫的暗影像日晷銅針一樣掠過寬闊的黃梨木書案，長了又短，短了又長。燭光像一條明亮的腰帶，圍住角落里一只cha滿字畫卷軸的粉青釉龍紋剔花罐zi。整個罐zi就像一只巨大的yan珠，注視著整個西耳室。芳馨隨我掃視一周，不明所以。

燭光的re力照得雙yangan1澀，我合目回憶dao：“我在和錦素說話之先，將那間耳室細細看了一遍。那間耳室的東窗外植了幾株梅樹，從掖庭屬的庭院之中是看不見這個隱秘的花園的。耳室有一扇通天落地的獬豸黃檀木屏風，屏風后是更衣之所。那更衣之所在屋zi的西北角，靠北開了一扇窗，姑姑說，這扇窗望chu去應當是什么？”

芳馨想了想dao：“從北窗望chu去自然是掖庭屬后面的場院，便是掖庭獄所在之chu1。”

我搖tou，微笑dao：“不，從那扇北窗望chu去，應該是東窗xia延伸向北的小梅林。”

芳馨dao：“姑娘開窗看了么？”

我搖toudao：“我并沒有去屏風后面看過，但那件耳室南北徑比正堂和偏廂小了許多，這是一望而知的。所以我如此推斷。”

芳馨dao：“即便耳房外面是一小片人所不見的梅林，那又如何呢？”她遲疑片刻，又dao，“難dao姑娘疑心陛xia是躲在窗外的梅林里聽姑娘和于姑娘說話的么？”

我放xia燈臺，微微一笑dao：“躲在梅林里聽墻角，的確很便宜啊。況且，我和錦素jie妹qg深，經久未見，定然會互訴衷chang，傾吐真言。還有比這更好的機會得知慎妃之死的緣由么？”

芳馨目光一閃，驚dao：“陛xia不是已經認定姑娘與慎妃之死沒有gan1系了么？不是想納姑娘為妃么？怎么還要聽墻角？”

我瞥了她一yan，冷冷dao：“恩chong歸恩chong，事qg的真相卻不能不查清楚。姑姑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