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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貞妃這個生母，反而要chu1chu1避忌，否則勢單力孤，在gong中難以立足。若姑娘去瞧她，nu婢只怕皇后會不gao興。”

我微微頷首，翻一翻shen：“如今她也算得是我的弟婦，我自然不能令她不gao興。”

數日后，新帝尊皇后為皇太后，貞妃為皇太妃。皇太后臨朝稱制，委政于丞相、帝太傅、淮安侯蘇令，大赦天xia。

正文女帝師五(25）

又數日，杜jiao從門xia侍中調為秘書省監、太常寺卿，加封司徒，算是尊重賦閑，明升暗降。裘玉郎本領hubu度支，現外遷州牧，鎮撫地方。hubu尚書封羽見qg勢不好，上書稱病篤，乞骸骨，于是皇太后賜安車駟a，粟帛金銀，以侯爵罷官就第。

接著施哲上表，言自己上不能諫君王游獵涉險，xia不能理和群臣萬民，忝居參政之位，慚愧萬分，愿辭去相位，乞一外職，稍補罪過之萬一。皇太后固留，一番文書往來，施哲自請降為御史中丞，協助查明先帝遇刺之事，辭甚懇切。皇太后xia詔嘉賞，允之。

銀杏一樁一樁說著，各人的姓名、官位、爵邑都說得絲毫不差，末了dao：“封大人據說在華陽長公主事發之前贊成立濮陽郡王，如今濮陽郡王被ruan禁，他自然要吃些虧。杜大人和裘大人深得先帝qi重，想來是贊成皇長zi登基的，不知怎的也落得這般收場。只有施大人，以退為j，反而得到了最想得到的差事。”

此時我正與越國夫人史易珠擺棋局消磨時光。易珠奇dao：“什么最想得到的差事？”

銀杏dao：“施大人對太宗皇帝與大行皇帝俱忠心耿耿，又是chu了名的仁心神斷，比起保住參政之位，只怕他更想探明刺駕之事。所以nu婢說，施大人以退為j，得到了最想得到的差事。”

易珠聽罷向我笑dao：“這丫tou，朝中之事了如指掌不說，各人的心思也都一清二楚。有了她，jiejie可省許多心，正好陪我多擺兩局。”

我照著棋譜緩緩落了一zi：“玉機shen在局中，左支右絀，狼狽不堪，險些連xg命都丟了。不比妹妹shen在局外那么有閑心。”

易珠一shen素白長衣，織繡淺金暗花。墮髻慵懶，只以天青絨花dian綴。她yan也不抬，雙指穩穩地鉗起白zi：“jiejie若不惱，有些話我便直說了。jiejie逢此良機，正好退chu棋局，還能保一隅平安。嫁人也好，周游也罷，哪里不自在，何chu1不廣闊？zi曰，‘譬如為山，未成一簣，止，吾止也’[59]。”說罷啪的一聲，anxia一zi。

“譬如為山，未成一簣”。不錯，我本就是功虧一簣：“妹妹所言甚是，我正有此意。”

易珠展顏一笑：“jiejie能這樣想最好不過。”

才擺了半局，便有些支持不住了。于是以紗籠掩秤，送易珠chu去。銀杏目送易珠的車駕走遠，嘆dao：“越國夫人倒也沒說錯，姑娘不妨多想一想。”

我一言不發地回到臥室，準備午歇。銀杏不敢再說，只默默服侍我更衣。直到她為我掩上錦被，我這才dao：“gong里快sharen了吧。”

銀杏一怔，忙dao：“是。施大人是看不慣刑訊bi1供這一套的，見御史臺與大理寺合力鍛成冤獄，必然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