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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究竟是如何一回事？”

gao旸dao：“你還記得父王的姬妾宋氏么？”

“記得，殿xia第一次來修德門接我chugong的時候，曾命宋氏跟車服侍?！?/p>

“母親生病的時候，這個宋氏對母親諸多無禮，害得母親郁結(jié)難舒，病qg加重?！?/p>

“此事聽gao小jie說過?！焙鋈恍哪钜黄穑坪趺靼琢耸裁?，“玉機記得，宋氏有個兒zi。”

“宋氏為父王生了一個庶zi，今年雖然還不到十歲，在我的諸位弟弟之中，卻算聰明伶俐。加之他母親很得父王的chongai，所以起了歪心邪念?！眊ao旸微微冷笑，“竟妄想趁我在獄中之時，取而代之?！?/p>

我頓時全明白了：“莫非她——”

gao旸望著我，緩緩dian一diantou：“不知怎地，宋氏竟尋到了gong里慧貴嬪的親信，要將你我小時候的事告訴慧貴嬪。本來男女之事，liu言紛擾，固然不足為慮?？晌遗c昌平不同，我的伯父是廢驍王、庶人gao思諫。他若知dao這件事，你恐怕就不是跪一夜、病一場這樣簡單了。而我要從黃門獄chu來，說不定也要經(jīng)歷一場酷刑?！?/p>

“這樣說，是啟jiejie阻攔了她？”

“chun兒及時發(fā)現(xiàn)，并當(dāng)機立斷。以她對主母無禮、侍藥不謹(jǐn)?shù)淖锩?，堵上她的嘴，將她和她的兩個侍婢都杖殺了?！?/p>

我駭然，顫聲dao：“杖殺！”又嘆息，“罷了，杖殺好過ansha。”

gao旸dao：“這便是chun兒聰明的地方。宋氏的父母兄弟因此事鬧到汴城府去，也不過是說她驕橫無禮，世zi王妃一時激憤，用刑太重，不小心打死了。此事在京中沸沸揚揚鬧了幾天，也就散了，賠他們幾兩銀zi了事。若是悄悄滅kou，府里不免要惹官司。這些都是你生病時候的事qg了?！?/p>

當(dāng)我在漱玉齋束手無策、放縱自己整日昏睡的時候，gong墻外的時光如湍liu迅疾而紊亂。知幾其神。連宋氏這樣一個我從未放在yan中的親王姬妾，竟也想辦法尋到了我的仇家。宋氏扳倒gao旸，慧貴嬪報復(fù)我，各得其所。世事如此，亦算jg1妙，卻敗在啟chun的果決心xg之xia。果然“兵莫憯于志，鏌铘為xia”[161]。我忍不住贊嘆：“啟jiejie素來善斷。”

gao旸嘆dao：“是。但她殺了人，整日整夜不能安寧。她為我而sharen，她若有罪，這罪理應(yīng)由我承擔(dān)。所以我收回了休書，決意好好待她?！?/p>

我雖沒親手sharen，卻也是sharen的幫兇。只要稍稍沾染無辜人的鮮血，就會永世不得安寧：“啟jiejie雖然自幼習(xí)武，可也從未殺過人?！?/p>

gao旸淡淡一笑：“她沒殺過，我殺過。殺死喬致，bi1死智妃，屠藍山城，滅西夏人，成千上萬的冤魂。宋氏的三條人命就記在我的賬上好了，多三條也不多。將來若墮地獄，也是我一人去?！?/p>

若非深ai，如何會違背良心，鋌而走險？即便是xia地獄，她也會陪他一起去的。忽見gao旸怔怔地望著我，輕聲dao：“我待chun兒和待你，是不同的——”

我忙dao：“啟jiejie是賢妻，殿xia當(dāng)一心一意地待她。其余的話，我不想聽?！?/p>

gao旸語sai，隨即一笑：“好，你不想聽，我便不說。我還有最后一件事要問你，問罷我便xia船。昌平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