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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這東西，這叫三才梭，是她二十歲以前所用的暗qi。咸平十四年冬天，朕在紅玉山莊住著，還找到過她小時候用小石zi打磨的三才梭。”他微微一笑dao，“你知dao‘三才梭’這個名字是怎么得來的么？”

我搖了搖tou，卻見他的神se微見酸楚。他重新坐在我shen邊dao：“她本來只專注于拳掌和劍術，暗qi并非她所長。那時候……大約有二十六七年了吧，朕才只有七八歲。有一次，朕和她……還有已故的輔國公莫璐，一起去狩獵。當時箭矢用盡，她就用一枚石zi打倒了一tou鹿。石zi太ruan，碎成齏粉，那鹿也只是被打中了tou昏了片刻。莫璐從nang中掏chu一枚黃銅暗qi補上一xia，那鹿才死了。那枚暗qi是照著她小時候用石tou打磨的樣zi鑄造的，莫璐送了她一袋。她說：‘此暗qi有天、地、人三dao弧棱，可以叫作三才梭。’從此以后，她才開始苦練暗qi。除了三才梭，朕再沒見她用過別的暗qi。后來，她功夫大j，便極少用三才梭了。”他笑嘆，“朕當時就在一旁看著，你知dao朕在想什么？”

輔國公莫璐是周淵的前夫。我聽得ru神，已分不清他kou中給三才梭命名的人，究竟是“她”還是“他”。我又搖了搖tou。他將三才梭放在我的掌心，小心翼翼地合上我的四指，“朕當時在想，她那一石zi打不死那tou鹿，如果是朕補了一箭，如果是朕把三才梭送到她手中該有多好。可是朕那個時候太小太弱。待得朕會造火qi的時候，她早已嫁ru莫府。后來她rugong，朕不知dao送了她多少火qi彈zi、名劍神兵，她卻從來不用。”

我鼻zi一酸。皇帝稍稍側轉shenzi，嘆息dao：“她離gongchu走有好些年了，所用的暗qi還是三才梭，樣zi大小都一無改變。朕知dao，當年她肯jgong，不過是一時昏了tou。但朕還總想著，只要待她好，她就能回心轉意。原來都是白費心。她從前為父母報仇雪恥是何等jian定，然而顯兒和義陽、青陽被人謀害，她卻毅然離gong。若她還在，朕何至于如此為難？”

當年周淵命錦素和李演一dao篡改nei史，bi1慎妃退位。后僅憑一封奏折，便知dao是我在指dian李瑞查小蝦兒之事。其暗藏不lou和見微知著早已令我心生懼意。若她一心一意來查兒女遇害之事，我和熙平也許就不能扳倒皇后。她的逃離，是我的幸事。然而，shen為母親，竟能撇xia親生zi女遇害之事，也著實令我好奇。只聽皇帝嘆dao：“gong里有太多shen不由己的事，她大約是厭煩了。”

周淵的“shen不由己”，當是和皇帝一dao，廢黜慎妃之事吧。原來她竟如此自責么？我握緊了三才梭，dao：“其實貴妃娘娘并不是全然不理會，那奚檜不是貴妃親自捉拿到汴城府的么？”

皇帝dao：“這于她本就不費chui灰之力。現在她應是回輔國公府了，在位的輔國公莫槿是她的兒zi――也是朕的兒zi。所以朕不怪她。”說著欣wei一笑，“她在gong外可收徒，總算可以將她的一shen絕學傳xia去，這是她畢生的心愿。這枚三才梭大約是她新收的徒兒所用的。你認得此人么？”

我嘆息dao：“微臣慚愧，連救命恩人的樣zi都沒看清楚，也實在不知dao他是何人。”

皇帝寬weid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