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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肯告訴我？”

我不理會(huì)他，起shendao：“該回家了。換了車你親自送我回gong。”走到門kou，綠萼已恭恭敬敬開了門，卻見朱云依舊呆站在原chu1，怔怔地看著我。我嘆了一kou氣，“還有什么事？”

朱云dao：“那二jie隨我去瞧一瞧世zi，也許他肯對(duì)二jie說呢。”

我失笑：“他在獄中，我如何瞧他？”

朱云dao：“這個(gè)容易，二jie就說自己是小王妃，要j去看望夫君，反正那里的人既不認(rèn)得二jie，也不認(rèn)得世zi王妃。王府里我有熟識(shí)的人，再尋兩個(gè)chu來跟著二jie，如此就萬無一失了。且二jie好不容易chugong，就今天去看，時(shí)機(jī)正好。”

我掩上門，輕斥dao：“胡說！啟jiejie才是世zi王妃，我不能冒充她。”

朱云焦急dao：“他們不是和離了么？”

我冷冷dao：“一日未寫休書，啟jiejie都是世zi王妃。”

朱云dao：“但她不是不在京中么？二jie去看一看世zi，世zi定然gao興。”

我嘆dao：“他gao興不gao興，不gan1我事。我是不會(huì)去看他的。”說罷開了門，一只腳已邁了chu去。

忽聽朱云提gao了聲音dao：“二jie，我知dao了！你是怕他怪責(zé)你，怪你不嫁給他，原來是因?yàn)閯e的男zi！”

我轉(zhuǎn)tou凝視良久。朱云自知失言，忙低了tou：“二jie……別怪我。”

我嘆dao：“別再胡言亂語了，回去吧。”

五年，是一段不長也不短的時(shí)光。我依舊記得在景園飄雪的黃昏中，gao旸懷里溫nuan而清涼的氣息，更不能忘記我夢(mèng)見他時(shí)不顧一切的狂喜。這是終此一生也不能忘記的珍貴記憶，是從今以后再也不可能ti會(huì)的甜蜜心qg。此中真味，已成絕響。

當(dāng)我聽到他shen犯重罪，被押解回京的時(shí)候，心中還是會(huì)忍不住難過。就好像多年后故地重游，卻只見滿目瘡痍、斷bi頹垣。然而最讓我琢磨不透的，是這片慘景中聚散不定、陰冷nong1厚的迷霧。

車被石zi顛了一xia，綠萼險(xiǎn)些撲在我shen上，我心事重重，渾然不覺。綠萼好容易坐直了shenzi，終于忍不住問dao：“姑娘是在擔(dān)心信王世zi殿xia么？”

窗外晦暗的燈光掃過我的yan，像一只怯生生的手，總不忍撩起年少往事。對(duì)她的問題，我無言以答，只緩緩放xia紗簾。回到漱玉齋，卻見芳馨滿臉焦急之se，已不知在門kou候了多久。她遠(yuǎn)遠(yuǎn)地迎了上來，dao：“姑娘總算回來了，再晚些gong門就要關(guān)了。”

我疲憊dao：“不是趕在修德門xia鑰前回來了么？晚膳備好了么？”

芳馨dao：“姑娘請(qǐng)快些洗漱梳妝，今晚圣上在守坤gong的后花園設(shè)宴，所有的娘娘都到了，還有幾個(gè)特別得chong的女御也在侍宴。簡公公已派人來瞧過好幾次了。”

自周貴妃走后，皇帝最喜huan聽見鶯聲燕語唱chu妻妾和睦的景象——哪怕是逢迎的假象。我不屑地輕哼一聲，dao：“酒宴？”

芳馨dao：“是。聽說還有樂舞，是婉妃娘娘親自排演的。”

我搖toudao：“他和他的妃嬪們尋huan作樂，我去zuo什么？況且還有慧貴嬪在。派個(gè)人去說，就說我在gong外gan染風(fēng)寒，shenzi不適，實(shí)在不能去侍宴了。”

芳馨遲疑，我蹙眉dao：“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