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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笑dao：“而蘇司納卻是皇后提ba的。”

熙平頗為得意：“不錯。陛xia這是疑心皇后諷喻蘇司納彈劾百官之首。雖然陛xia未必瞧得上封司政，可皇后有此野心，大將軍又有如此戰功，卻不得不防了。這中gong之位真是不好坐啊。”

我心念一動，微微冷笑：“當年彈劾封司政的人是蘇司納的門生和舞陽君之zi吳省德，這可是省中機密。玉機也是因為幫皇后讀了兩天奏折，才知dao的，一直不敢向外言說。殿xia是如何知dao的？”

熙平這才發覺自己失言：“想來你也猜得到，就不必孤言明了。”

我拈起一顆酸梅丟在殘茶中，輕輕一晃：“如今蘇司納已經是參知政事了。”

熙平似han無限gan慨：“當年江南的成氏私開銀礦，惹得龍顏大怒。偏偏有人不知死活，為成氏求qg，為此陛xia還斥責了蘇參政。再加上蘇燕燕被貶為gong女，蘇參政不得不辭官。誰想得到竟還有今日？”說罷目光在我臉上一掃，“說遠了。如今朝臣不用，妃嬪不用，宦官又不能用，那不用女官還能用誰？女官沒有n基，全然依附帝王，輕易不與外臣交接，是最適宜的了。”

我搖toudao：“可jiejie在gong中為chong妃，弟弟是龍衛副指揮使……”

熙平肅容dao：“正因為你并非全無n基，所以ru了御書房后，會更榮耀，也會更兇險。你除卻要小心謹慎、公允持平，還要牢牢抓住圣chong，才能立足得穩。”她放緩了語氣，定定看著我，忽然louchu一絲冷峻的笑意，“自然，你若沒有立xia輔佐明君治理天xia的雄心大志，自可不必在意圣心。可是，你既不在意恩chong又不要權勢，那你還rugongzuo什么呢？”

我嘆服：“殿xia所言甚是。”

熙平神思馳遠，淡淡一笑dao：“還記得當年你rugong拜別時，孤曾對你說過什么么？”

沉香的香氣寡淡如shui，似穿過重重往事，已到qiang弩之末。每一絲氣息都勾起舊的回憶。“殿xia當時教導玉機許多：英雄不問chuchu1，不要畫蛇添足，還有……或權傾六gong，或成階xia囚。”

熙平的yan中dang起鋒銳而明快的笑意：“不錯。如今皇后病重，yan見是不行了。而你卻j了御書房，zuo了她當日zuo過的事qg。”說著笑容微冷，“‘權傾六gong’？‘權傾天xia’亦不為過。只看你有沒有這個心了。”

我雙手一顫，沉在杯底的青梅gun了兩gun，發chu像心tiao一樣沉穩有力的聲響：“‘或為階xia囚’，玉機亦不敢不牢記。玉機只想好生襄助弘陽郡王殿xia，別無他想。”

熙平眸光一閃：“你倒不為玉樞的孩zi想么？”

我坦然dao：“玉機不敢忘記慎妃娘娘臨終的囑托，不敢忘記殿xia的教養之恩，更不敢忘記父親的遺志，還有這些年弘陽郡王待玉機的qg義。玉樞的孩zi我自然要待他好，但待他好也不見得就要讓他zuo太zi。玉機絕不改變初衷，請殿xia放心。”

熙平甚為滿意，輕輕dian了diantou：“三年前你父親chu了那樣的慘事，你任xg辭官，孤不怪你。孤知dao玉樞是極想rugong的，所以想方設法成全了她。你們jie妹總得有一個在gong中才好，不然以他的風liuxgzi，恐怕連你長得什么模樣都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