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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可相信，你們之中有一個是真心待我的。”

這一廂qg愿的“相信”，聽來甚是愚蠢。然而心中莫名一nuan，我不禁緊緊抱住錦素，一句話也說不chu來。錦素的淚shui撲簌簌落在我肩上：“我認(rèn)罪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不過是罷官為nu。只要我和母親都還有命在，還能在一起，zuo不zuo女巡，我不在乎。”

杜衡liu淚喚dao：“錦素……”

我忙cagan1淚shui，扶定錦素的雙肩dao：“當(dāng)初你孤立無援，作此打算不怨你。可如今，我必竭盡所能去說服皇后娘娘，保留你女巡的官位。”

錦素的yan中燃起一絲希望：“我不要官位，只求jiejie也能救xia母親。”

我搖toudao：“我盡力幫你留住官位，但恐怕妹妹要受些pi肉之苦。至于姑姑，恕我無能為力。”

杜衡忙dao：“只要能讓錦素繼續(xù)zuo女巡，nu婢的生死有什么要緊？”

錦素泣dao：“女兒繼續(xù)為官，母親卻在zuo苦役，教女兒心里怎么過得去？女兒寧可和母親一dao被趕chuneigong，也不要這勞什zi官位。”

杜衡鄭重dao：“錦素，你若連官位都不要，不是枉費了周貴妃和朱大人的一片苦心么？”說著打量我的服se，又dao，“朱大人為了來看你，連皇后娘娘的忌諱都顧不得了，你還要自暴自棄么？況且我們母女兩個一daocao2持賤役，縱然在一起，也是全無益chu1。你若還是女巡，將來總還有機(jī)會求貴妃將我調(diào)回來。你的手，是拿來寫字的，不是洗衣裳刷恭桶的！母親的心，難dao你不明白？”

錦素聽得呆了。杜衡han淚跪倒：“是nu婢害了錦素，nu婢罪該萬死。錦素若能保住官位，nu婢愿當(dāng)niuzuoa、結(jié)草銜環(huán)，報答大人的恩德。”說罷以額chu2地，長拜不起。

那一日杜衡囑咐錦素提防我，顯然錦素并未放在心上。如今她無顏面對母親，轉(zhuǎn)過shen去掩面長哭。哭聲細(xì)弱而壓抑，一如被她遺忘的諄諄叮囑。她母女二人，究竟誰害了誰，卻也難說。

九月望日清晨，我早早去了守坤gong。時氣漸冷，椒房殿中鳩羽se的輕紗帷早換作堇se的重幕，殿角的花架zi也撤了xia去，預(yù)備放冬日取nuan的炭盆。大殿正中放了一個三尺來gao的獸腳鏤花青瓷熏籠，蓋鈕雕了一只正在哺乳的母獅。

天se才亮不久，惠仙想是剛剛挽好tou發(fā)，連gong花也沒來得及dai上，便chu來迎接我。她行了一禮，笑dao：“大人今日來得早。”

我忙還禮dao：“姑姑，我有要緊的事稟告皇后娘娘，還請代為通傳。”

惠仙dao：“娘娘正要梳t(yī)ou，是個回話的好時候。nu婢斗膽，這就帶大人j去。”

轉(zhuǎn)過七扇紫檀木雕花屏風(fēng)，從右側(cè)后門j去，只見幾個小gong女端著漱盂銅盆、青鹽ao巾等wu，從八扇大開的隔扇中魚貫而chu。只見皇后剛剛披上緋se五彩九鸞袍，正要去東偏殿梳t(yī)ou。寢殿昏暗，燭火yu滅而未滅。北窗透chu些許天光，皇后的神se亦如天se晦明不定。

我趕忙上前行禮，皇后這才展顏，伸平雙臂讓小gong女系上衣帶：“你今天倒早，是為于錦素來的？”

我恭謹(jǐn)dao：“于錦素既已認(rèn)罪，臣女不敢罔顧gong規(guī)，為罪臣求qg。臣女此來，是有一個好消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