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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只知有齊王,不知有漢王,為齊王盡忠,又有何過錯?皇帝覺得有理,便沒有殺他。”
華陽公主吁了一kou氣,復又好奇dao:“韓信不是說不肯背叛漢王么?怎么后來又謀反?”
我將她蹬開的錦被掖好,俯shen笑dao:“這便是另一個故事了,殿xia若乖乖午睡,明日臣女便來說這個故事,可好?”
華陽公主并沒有像我預料的那樣毫無興趣,昏昏yu睡,而是睜大yan睛認真dao:“蒯通真聰明。玉機jiejie明天可一定要來啊。”我應了,她這才側過tou去,閉目而睡。不過一瞬,便傳chu安穩輕細的鼻息聲。
皇后輕手輕腳地走chu寢室,淡shuise裙裾委地無聲:“還是玉機有辦法。華陽這孩zi,聰明好學,像她兩個皇兄。”當年皇后懷著華陽公主的時候,險些遇刺,因此太后和皇帝都對華陽公主格外疼惜。這句話中分明han著一絲惋惜,在嘆惋華陽公主不是男兒之shen。只聽皇后接著dao:“明天chun天華陽就該選侍讀女官了,本gong本來屬意蘇燕燕的,可惜她執意回家侍奉辭官的父親。既然華陽喜huan你,本gong就去和陛xia說一聲,讓你來zuo華陽的侍讀,可好?”
我躬shendao:“臣女無德無能,且年紀也大了,恐不適宜zuo公主的侍讀。”說著扶起皇后的右手走xia玉階。正午的日光照在shen上,幾乎和放置了熏籠和炭盆的nei室一樣溫nuan,卻少了幾許燥re的bi1迫之意。
皇后順手取過小丫tou手中的瓷碟,拈起碎飯往池中投去。但見原本在淺shui中悠游的錦鯉,都搖tou擺尾地聚了過來。皇后dao:“本gong一直想知dao,倘若韓信當初聽了蒯通的話,背叛劉bang,自立為王,那會如何?”
我微笑dao:“韓信當初若能聽蒯通的,后來也不會勾結陳郗謀反,被蕭何騙jgong,被呂后誅殺。可見,他本來便是一個沒有tou腦的人。”
皇后dao:“韓信自拜將以來,從無敗績,是千古難尋的良將。玉機怎么還說他沒有tou腦?”
我笑dao:“戰時的良將未必是承平時的良臣,更非割據一方的賢王。三者不可等同來說。”
皇后頷首dao:“那依玉機看,韓信到底是當叛還是不叛?”
我淡淡dao:“功gao震主,智力不逮,叛與不叛,都不免兔死狗烹的xia場。”
皇后嘆dao:“說得透徹。不知自己不過功為獵犬,的確易陷迷局之中。想來若玉機是韓信,定然能安然終老了?”
我屈一屈膝,恭謹dao:“前人的得失,在后人看來,便像看這池中的錦鯉爭shi,歷歷分明。只是前人shen在迷局之中,難以自ba罷了。玉機又怎敢自詡比韓信更理智?”
皇后若有所思地看我一yan,復又喂魚:“依本gong說,既然都是兔死狗烹,便叛了漢王也無妨。若有蒯通這等良臣謀士,君臨天xia也未必不可能。”
我忙dao:“娘娘英明。”
皇后dao:“玉機既然知dao‘天與不取,反受其咎’。怎么前幾日陛xia親kou提起冊封之事,玉機卻還不允呢?”
我心中暗自冷笑,終于說到此事了。于是愈加恭謹:“臣女chhen卑微,不敢攀龍附鳳。”
皇后的笑意忽而轉冷:“以玉機的聰明i貌,也只